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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心照不宣 (第1/1页)
宋之照倒了些药油在手中,又在掌心搓搓片刻,然后在袁顾手腕红肿处揉着。 “嘶。”袁顾叫唤一声,眉心紧锁。 “肯定会痛的。”宋之照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如果不将淤血揉开,一直阻滞,很难消肿。” “知道你是专业人士,比我懂。”袁顾别过脸,唇边不经意染上一抹笑。 “那就听话,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惜谁还爱惜。”宋之照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虽是抱怨,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那你爱不爱呢?”袁顾抬眸,真诚地问道。 宋之照不语,指尖更用力,“一天到晚哔哔哔,你怎么不失声?” “失身好啊,失给你,行不行?” “唉哟,轻点。”袁顾又叫唤起来,夜的沉寂被这两声惨叫划破。 二人的唇枪舌战终于休止,宋之照起身,去洗手间,关上门。 他点开微信,找到钱秋雁:下周高新区那块地拍卖,你去。 钱秋雁:锦泰开发现金流不足,我们的上限是多少?5000? 宋之照:别拍,跟着叫价就行,注意分寸。 钱秋雁:我知道了。我们是替谁喂标? 宋之照笑了笑:明天现场就能见到了。 钱秋雁回复个OK的手势,立即又给助理林浩发去消息:将众生健康科技常风的资料发过来,还有照片,越详细越好。 房间内,袁顾脸色早已恢复如常,手机震动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掩上房门,却留了一丝缝隙,好观察外面的情况。 未接来电来自老会长闫德兴,他是东川省商界老牌势力。 “会长,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袁顾谨小慎微道,他的手机调整是震动,刚刚看了看,闫德兴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没事,今晚喝了杯茶,有些睡不着。”对面传来闫德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挺有精神劲儿。 袁顾抬起眼眸,瞥了眼洗手间,宋之照还没出来。 “会长,大晚上就别喝茶了,那巴青县的虫草,可是顶级的。”袁顾语气温和,话说着,牙齿却紧咬起来。 “呵呵,”闫德兴笑了笑,“小袁总做事向来是最得人心。唉,我也是突然看到那盒茶叶,听人说,那叫白毫乌龙,被称作‘东方美人’,这才想起了我远在对岸的大伯。” 袁顾一听闫德兴的话,心下了然,那茶叶必定是常风送的。 白毫乌龙是号称是世界最贵的茶,不讲究条索,而是呈现出红、白、黄、绿、褐五色相间的外观,带有明显的白毫。据说,闫德兴的大伯当年随着国党去了台湾,后来两岸关系缓和的时候,曾回川探亲。 只不过,前些年他大伯身体不好,死在异乡。袁顾抿抿唇,常风那人真不简单,连这样的背景也能挖出来。 “袁顾啊,你父亲将你教养得很好,你呢,也是一个优秀的接班人。”闫德兴似是叹了口气,“商会会长主要的责任就是替大家谋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做人做事,不能老想着自己,一家独大,啧啧,风头一时出了,往后呢?” 袁在连连称是,“会长教诲得是,袁顾铭记于心,我奶奶和父亲,也常常教导我,做人要知进退,懂感恩。” “企业在实现营利后,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感。要有道德有良心,想要做成百年企业,长久发展,可不能只顾眼前小利。”闫德兴又说了几句。 “会长就是我们商会的标杆及启明星,我们小辈,必定以您为榜样,认真践行企业社会使命。”袁顾认真听取闫德兴的建议,心里却又暗骂起来:老东西,临老退位,还想敲我一笔。 洗手间的门传来响动,袁顾立即收好手机,伸个懒腰,假装溜达在客厅里。 “这么晚你不睡,出来干嘛?”宋之照甩甩水渍,问道。 “嗯,上个厕所。”说着,袁顾讪笑,流进洗手间。 二人默契得很,什么也不提。 床头闹钟响起来,宋之照闭着眼,抬手想去按下闹铃。 接着,只听见卧室外有疾速的脚步声,继而扰人的闹铃被关掉。他满意地抿抿嘴,缩了缩脖子,接着续上自己的梦。 “你跟着我干嘛?”宋之照站在电梯前,瞄了眼身后的袁顾。 海盛大楼整栋都是嘉誉教育版块和生物科技版块的办公楼,宋之照两父子都在这上班。 “总部在那栋楼?” 袁顾点头,“我知道,等下再过去。” “宋总,还头疼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苏晴上前,递上几份文件,“这里有份文件需要签字,还有,OA上有两个流程需要审批。” 宋之照拿过文件,并没有马上签字,而是仔细地看起文件。 办公室内,宋之照揉揉额头,瞥了眼大剌剌瘫倒在真皮沙发上的袁顾,不经意地叹口气。 “小苏,我要喝咖啡。”袁顾朝着门口喊了声。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苏晴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未等袁顾开口,抢先说道,“这是越南最便宜的速溶咖啡冲泡。” “去倒白水。”宋之照抬头,又扔过去几袋七厘散和川穹颗粒。“各一袋,把药吃了。” 袁顾看看自己的手,今早他不想包扎纱布,但手腕处还有些红肿。 “药这么苦,我吃不下,除非得有奖励。”袁顾起身,又绕到宋之照办公桌前。 苏晴别过脸,翻个白眼:啧啧,看不下去,这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想让我拍下来,发到集团各个八卦群吗? “你喂我,我就喝。最好是···”袁顾凑近,手指快速抽走宋之照面前的文件,“嘴对嘴。” 宋之照极其无奈,拨通内线号码,“小苏,打电话到集团金融部,告诉高总,小袁总sao扰我工作。” “欸欸,你怎么能这样?”袁顾摁断电话,集团金融版块是自己母亲高蓉在掌管。 在家里,袁顾是独生子,自小受宠,放荡不羁,奶奶惯着他,父亲管不住,他只害怕自己亲妈。 “我喝,我马上吃药,马上回去上班。”袁顾仰头,将两袋中成药倒进嘴里,灌下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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