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岛初秋_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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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讶异地“啊”了一下,没弄明白自己面前为什么突然演起了tvb里才会有的狗血桥段。

    梁聿茗被他这句话震住了,眼眶发红盯着汪谙:“你说什么?”

    他说话的声调很低,或许是虚弱让他没能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在某刻会漏出一点不易察觉的阴狠。

    如果汪谙此时足够冷静,他会明白为什么身边的每个人在听到梁聿茗的名字后都会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尽管他的追随者众多,军中呼声也大,但所有人都必须承认,梁聿茗从来都不是一个世俗意义的好人,无论是对其他国家,还是他的祖国来说。

    或者可以换句话来说,梁聿茗是个没有立场的军人。

    足够多的证据支撑外界的猜测,若是果实足够诱人,梁聿茗可以在带领战争胜利的最后时刻,当场倒戈反叛。

    在许多国家政要眼里,梁聿茗既是颗不定时炸弹,也是把随时可以“高价”拉拢的利器。

    “笑面虎”、“绵里藏针”、“阴险狡猾”,是媒体笔下时常出现在梁聿茗身上的标签。

    佐证这些标签最好的证据便是梁聿茗曾把击垮父亲的最佳证据亲手送到了政敌面前。

    性虐强暴、腺体买卖、人口拍卖……

    全部的证据被梁聿茗变成一个1021MB的压缩包,一封邮件抄送给联邦系统录入的每一个邮箱。

    媒体大肆宣扬他大义灭亲,英勇无畏的隔日,一封委任状被UCC联合作战司令部首脑在晚间新闻宣读。

    合众国破例提拔梁聿茗担任中央司令部中级指挥官,再往上走两步,他就是司令部副司令,他父亲曾经的职位。

    那时候梁聿茗刚过了27岁生日,他得到的礼物是父亲的死刑判决书与一封越级委任状。

    他做事的目的性太强,欲望的张扬是自信的表现,但当欲望扩大的速度变得极具侵略感且难以拿捏,就开始让其他人感到忌惮。

    梁聿茗不会顾忌很多事情,言谈欢笑间就伤害了很多人,他也从来没为谁停下过脚步。

    从他军校毕业后的七年里,梁聿茗攀升速度奇快。若不是上将有45岁的年龄限制,他们都猜测梁聿茗得到的头衔会更大。

    事实上,在Kine亲自授予梁聿茗勋章前,绝大多数人仍觉得,比起做一个优秀的将领,梁聿茗其实更适合当一个游刃有余的政客。

    这些事情汪谙都知道,但梁聿茗曾经给过他那些别人口中不可能存在于梁聿茗身上的、不一样的东西,让他忽略了有关梁聿茗的其他事情。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下意识去找最亲密的人。

    梁聿茗说过会来找他,就是因为梁聿茗说会来找他,汪谙才独自坚持了七年。

    如果这次不是梁聿茗会被暗中处刑的消息泄露,汪谙或许还会等着,一直一直等着。

    此时,脆弱的梁聿茗用看陌生人一样的视线,对汪谙说:“我要我的未婚妻。”

    “她死了,”汪谙没有眨眼,逼近过来,鼻尖几乎贴上梁聿茗的鼻尖,一字一句地说:“她死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木香在这刻陡然溢散,冷下去,吸入鼻、肺骤凉下去。

    医生本来就带着口罩,当即捂住口鼻,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被汪谙的信息素充斥了。

    由于信息素浓度过高,天花板上的报警器铃——地一下响起来。

    红白光交缠着,从病房蔓延出去,走廊也闪烁起来。

    江淮就在门外的椅子上抱臂睡着,被警报的动静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撞到冲出来的医生,一把抓住人,问:“里面怎么了?”

    医生朝跑上来的警卫招手,抽空回他:“少尉的信息素暴走了!”

    江淮急忙甩开他,用衣摆捂住口鼻推门跑进去。

    汪谙捏着拳,手臂由于用力颤抖起来,一只手拎着梁聿茗的衣领。

    梁聿茗目光狠戾地回瞪着他,两手被绑在床侧,手背上的透明注射器里弯旋起红色的液体。

    “小爱!”江淮没见过汪谙这样,他急急忙忙屏住气,拦腰抱住汪谙往后撤,试图把他从梁聿茗身上拉开。

    “我不相信,她还活着,一定活着。”

    梁聿茗在汪谙的手被拽走的时候看着他,低声说。

    “你说什么……”汪谙听出了这句话下隐藏的意思,他感觉脑子停摆了。

    像一座老式座钟里逐渐老去的吊摆,一点、一点变得缓慢,一点、一点停止了缜密的运作。

    梁聿茗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终身标记她了,她死了,我也活不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汪谙。

    他冷不丁曲起手臂给了江淮一记肘击,江淮吃痛地抱住小腹,让他蹿出去。

    汪谙这次没有忍,一拳打在梁聿茗脸上,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又是一拳。

    “汪谙!”江淮怕他把梁聿茗打死了,忍痛跑过去,一把抓住他半空举起的胳膊,生气了:“你他妈冷静一点!”

    “我冷静,呼,不了!”汪谙大口喘气,他慌乱地从口袋里找吸入器,有几滴眼泪溅在地上。

    “你怎么……能这样……”他被江淮抓着,呼吸艰难,不断重复这句话:“你怎么能这样……”

    我都来找你了,你怎么能忘记我?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能问我要另一个omega?

    你让我变成这样,又把我丢下,你怎么能忘了我?

    梁聿茗,你怎么能这样?

    江淮看他的样子,顾不上多说什么,立刻帮他把衣袋里的吸入器拿出去,死死按在汪谙嘴上。

    “汪谙!汪谙!”江淮抓住他,手背由于用力,绷起青色的筋,“深呼吸。”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汪谙犯病了,也很多年没见过汪谙生气的样子。

    “他,”汪谙一只手紧按在吸入器上,一边指着梁聿茗,对江淮胡言乱语地说着:“他是我的!不可能,不可能标记——”

    “我是我未婚妻的。”梁聿茗在病床上对他冷冷的笑。

    “你闭嘴!”江淮没有回头,吼了他一下,这时候警卫已经到了门口,他感觉到支撑着的身躯沉重了起来:“汪谙!”

    汪谙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的床上。

    江淮在旁边站着,低声讲着电话,转身的时候瞥到床上的人醒了,声音顿住,紧接着说:“舅舅,他醒了。”

    汪谙头很痛,支撑着身体想要下床,江淮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

    汪谙蹙眉看他,江淮不赞同地摇了下头,把手机递过来说:“汪汪要和你说话。”

    手机递过来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汪谙,你太任性了。”我不懂梁聿茗有什么好,值得你闹到这个地步。

    但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汪谙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他没有回应江淮的话,抬手接过手机,视频那头传出了汪忱的声音。

    “爸爸,”汪忱乖乖抱着电话,软软地叫了他一声。

    “嗯……”

    汪谙的声音有点哑,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屏幕内的画面,苍白的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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