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名机猎人:零》_09-遂渐显现的本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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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遂渐显现的本质 (第1/2页)

    一日,然後一日,又一日。

    周末结束,我回到警校,又上了两天的课。

    半个礼拜过去,jiejie还没醒过来。

    而我无法相信。

    我问医生,医生说数据很正常。临时的义T也已经转换成正式的义T,有好好地发挥作用。莉莉姐还用上警方的公费,给jiejie装上了昂贵的日本制义T。照理来说,jiejie应该b过往还显得更健康。

    唯独脑波状态有点偏差。jiejie的大脑一直发出微弱的「恐惧」讯号。

    「可以理解成她昏迷期间一直都在作梦。」医生形容。

    「梦吗?」

    「是的。举例来说,遭遇重大意外,例如车祸而昏迷的患者,昏迷期间也许就会残留着车祸时的恐惧。昏迷时就会梦见车祸的场面,重复T验。如果没有处理好,可能会留下创伤後遗症。」

    无法逃离的恶梦。

    从周雄那里听来,jiejie是因为腹部中枪而昏迷的。

    这麽说的话,jiejie一直重复T验着中枪的过程吗?

    我又试着想像,如果我被困在爆炸案的梦境里,重复经历着全义T疯子向我冲来的画面的话,会是甚麽感想?

    想像不出来。

    黑sE机甲能救我一命,却救不了jiejie。为甚麽他们不在?总督府直属的特殊部队,在那时候为甚麽没有出动?

    FBI探员如此说过:「吴雪昭和周雄,他们有点价值,不过始终不及你。」

    这句话与jiejie中枪一事有关吗?如果有,他们想向我传达甚麽信息?

    「不能让jiejie用药吗?」

    医生就像是早料到我会这样问:「很抱歉。吴小姐的状况b较复杂。」

    处理复杂不就是你的职业吗?

    你不是医生吗?

    你不是专业的吗!!

    ……我本想出言质疑,但这不是医生的错,我也不应该放任情绪涌动。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听着。

    「刚刚说可能会梦见事件当下的画面,而不是用确实的用词,是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患者的意识会梦见甚麽。

    虽然现代的医学科技发达,但是神圣的大脑还有很多未解之迷。用……嗯,请T谅我用一个b较过时的字眼:灵魂,我们现在b较倾向称呼为意识,但是我认为灵魂这个整合了记忆和意识为一T的概念会更方便理解。

    脑测仪只能够知道大脑不同部位的状态,有没有发出反应,有没有活动徵兆。但是原因,也就是与灵魂的互相作用,似乎是科技无法解释的。

    而吴小姐的脑波,除了恐惧之外,还夹杂着愤怒、不安、怀念等的反应,同时进行。是很复杂且罕见的状态。我们不知道她的灵魂到底在作怎麽样的梦,看见了甚麽,所以没法对她的JiNg神状态进行针对X的处置。

    如果不能把这些情绪同时发生的原因Ga0明白,就没法作出合适的调整。」

    「那为甚麽我上一次就没有问题?」

    「这麽说吧,是求生意志的差异。」

    「求生意志?jiejie不想醒过来的意思吗!?」

    「不,正好相反。上次事件发生时,脑测仪显示你的数据很平稳。甚至让我们以为你根本不想醒过来。这也让我们调整脑状态的过程b较轻松。所以很快就能让你回复正常。」

    多麽的讽刺。

    越想醒来的人越醒不来。醒来的人却为自己醒来後发生的事而悲叹。

    「而你jiejie的数据则是相对得两极。她的意志很强烈,情绪波动很大,就像在抵抗自己的梦境一样。这个时候用药,反而很危险。残留的情绪和药物作用,可能会导致不正常的记忆缺损,甚至有可能害她醒来之後连人格都变了个样。」

    「希望这样解释能让你明白。」

    明白与不明白,有差异吗?

    就算我明白了,jiejie的状态还是一样。我还是会自责,特机队继续把我排除在外,警察学校继续上无意义的文学课,而凶手继续消遥法外。

    我则是连与人诉说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被允许。

    我以为生活不会改变。

    我以为只要生活不改变,我就能依照预定,成为自己期望中的人。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大家都极尽努力去维持生活的不变,想把事情解决,想让台湾变回以前那个每月有一次游行就很足够的小岛。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光不能倒流。

    与此同时,我甚麽都不能做。甚麽都改变不了。

    星期三晚的酒吧没甚麽客人。

    我忘记了自己为甚麽会来到这里。似乎是在路上走着,不知道为何就上了公车。途中经过「三号码头」的站牌,就下了车。过程中,脑袋一直放空。

    脑装置被我关闭了提醒功能,没有依据时间表提醒我去运动,去做家务,去上课……即使一切声音都被排除,台北市依然很吵。光是车声和人声,就让我不堪其扰,走起路都低着头。

    最後,我来到了这鬼地方。

    我,另外一桌是工人,还有一桌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除了我一个坐在吧台区之外,两桌客人各占了一个角落。

    通往二楼的楼梯关上了闸门。似乎也没有开灯。这麽看来,今天连我在内确实只有不到十个客人而已。

    工人和年轻人各自聊起天来也不算安静,不过b车声、人声和不停在头上掠过的VTOLb起来,还能接受。

    不知从何散发的暖意依旧存在,让我脱下了十二月的厚重大衣。

    西装男来了,温柔地接走我手上无从放置的大衣,挂到一旁的饰品树上。

    原来是个外套架啊,我还以为只是一株用来装饰的假树,还特意被制作成枯树那种了无生气的形状。

    「今天只有你一个?」西装男问。

    「对。」

    「喝点甚麽吗?」

    「我不知道。」

    「上次喝得还满意吗?」

    「话说,上次的牛N是牛N吗?」

    西装男轻轻一笑,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

    「那是N酒。」

    他回到吧台内,捣弄起厨具。

    「N能变酒?」

    「能哦。只要试试,会发现很多东西都能用来调酒。当然,也会有失败的。可是不试就不会知道。」

    似乎挺有道理。可惜,我不是来听道理的。

    忽然,西装男从看不见的某处交来一大杯hYe。冰得玻璃杯面都快要结霜,绵密的泡沫超出杯口高度微微隆起。

    「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口灌啤酒最爽快了。」

    「你怎麽知道?」

    他举起左手握拳,指向吧台一角挂着的电视,手腕一扭,电视就关上了。

    不知道他作何用意,也许是某种T贴。不重要。反正我已经知道电视在报导jiejie的事。

    「商业秘密。」他说。

    我拿起大号玻璃杯,把名为「啤」的酒类YeT大口灌进肚里。

    「好苦。」

    西装男再次一笑。他知道我嫌苦还会继续喝,他是对的。

    工人离开了,另一批工人又进来。

    年轻的客人中,有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偶尔会走到吧台为他的同伴点酒。同时也会用眼角的余光瞄我,让我有点不爽。不重要,我不是来交朋友的。

    玻璃杯空了,西装男也知道。

    「好喝吗?」他问。

    「甚麽是长岛?」我问。

    「酒。」

    「不是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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