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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第4/8页)

一会,红袖终于找来,细说下凌云婳才晓得自己被安置到青竹轩的原因。

    当时左统领迎面而来,她拖着凌云婳根本无法转移至偏房,好在后门不远处就是青竹轩,这才导致之后的结果。

    凌云婳听后嘟起樱唇,故意将江木的事掩过去,仍怀着怨气责备,“下次可莫要来这寒酸处!我可是世子的妾室,若是被人误会可如何是好?”

    刚才的事......

    凌云婳饶有怀念的舔舐泛着晶莹水光的唇,竟有蠢蠢欲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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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下次不会。”红袖平静点头,顿了一下,观房内无人,才附凌云婳耳前说话,“大小姐适才传信,待会便会过来,咱们得马上回去的好。”

    “她?”

    凌云婳眼前的娇俏不在,面色也瞬间死白,仿若是听见了仇家要过来一般的窘迫。

    强吞一口唾沫,她立刻披上衣裳,“那还不赶紧走,她最不喜欢别人迟到了!”

    午后黄昏,国公府的人井然有序的做活,众人各有忙碌。

    此时府后,无人看管的后门被人悄悄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走入细柳阁。

    “jiejie!你来看婳儿了!”

    凌云婳欢喜迎上对方,笑意之中的局促显而易见,她在害怕对方。

    被唤做jiejie的女子掀开斗篷,定眼瞧去,她竟与凌云婳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若说二者面上的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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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是眼神,凌云婳的眼神仍有些浑浊,而她,冷眸似刃,却也能屈能伸,一看便是能人。

    此时她冷眸怒瞪,带着斥意的话不客气道出,“别叫我jiejie,没用的东西,枉费我与江琳琅周旋才将你送入府中,你倒好,第一天惹出这么多事,再这般苟活下去,你对得起我多年的养育吗?”

    “对不起!”凌云婳自知无能,便只得耷拉脑袋,大气不好出。

    “不必!”女子再度抬头,冷眸溢出寒意,涂着丹蔻的利甲将一瓶药夹出,“这是春情散,找个合适的机会用掉,记住,这是我们姐妹两个唯一翻身的机会,别再让我失望,不然在世子殿下侍奉的好机会,便交予我罢!”

    厉声吩咐后,女子甩袖离去。

    “是。”凌云婳身体再做颤意,眼巴巴瞧着女子离开,眼眸耷拉垂下,紧握药瓶不知所措。

    江木不知在外彷徨多时,竟不自觉来到此处。

    抬眼便瞧见沈修筠挺直宽广的背影,他黝黑的眼睫一颤,稍闭眸后那副荒诞场景再度袭来。

    香软诱人,勾魂心魄。

    这一切的新奇使他这未经人事之辈神魂颠倒,全然分不清楚现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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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

    他再度粗喘,窘迫以手甲掐入rou中,剧烈的痛意使他激出一身冷汗,仍是恍惚,眼前重影连连。

    直到侍卫见到他的身影,“江副将?是来找世子的嘛?”

    “不......”江木瞬间清醒。

    窘迫想逃,佛堂内身披白色执衣之人已闻声扭头。

    声音不平不淡,“过来,有事与你说,也来给你的父母上一炷香。”

    江木眸中生出复杂,终抬如铅球般的双腿,沉默上前。

    三炷香后磕头,他无法直视上方牌位,边疆一战,死伤无数,沈家军折损过半。

    这些惨痛!

    他们至今无法轻易说出口,默默将边疆血色憋于心中,一日复一日,直至仇恨与血交融,永不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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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烟下,沈修筠敲动木鱼,眼下仍泛赤色,想是适才动容了一番。

    “秋试一月后选拔,既你选择下山,便不必在我身边当个小小的副将,你的能力能撑得住上武状元。”

    “不要。”江木脱口而出。

    沈修筠稍顿,骨节分明的手再握短棍,敲响木鱼后问。

    “为何?”

    江木不说理由,且如被抛弃的稚童一般委屈,“将军说过你是我的家人,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嘛?”

    沈修筠一时愣住,转而无声叹息,脸露苦意的嘲弄自己,“我这命定的天煞孤星,不给你沾染麻烦就不错了!”

    细柳阁外。

    连翘正好打听到消息。

    府中一位老者老神道道,“这话你可莫与旁人说,咱们世子的命格不一般,算命的说了!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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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且稍稍勾身,半坐于梨木桌前,仔细学着府中老者的语调,小脸溢着认真与可惜。

    “天煞孤星这件事,说是国公府的人一开始只是忌讳,并未过多在意的。”

    “然后世子上战场的事,娘子你也知晓了!”

    江念芙杏眸沉沉,自听后便一言不发,使得本就空旷的卧房更显孤寂。

    她提杯不抿茶,周而复始的动作。

    最后凝神,沉重落杯!

    “难怪姐夫一直不想要孩子!”

    “没了父亲母亲,恐怕更不想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的孽伤害到孩子身上。”

    江念芙喃喃,这是才明白。

    若她知身负诅咒,恐也不愿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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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修筠将自己看做孽,深以为所有苦难因他而起,他已预备堪破红尘,又如何愿意以孽造孽。

    江琳琅不懂他,只知生儿育女留下后辈,造了她这样的人一并送入府中。

    他们都错了!

    除非沈修筠愿意主动破局。

    不然想让江念芙给国公府留下子嗣这件事,难上加难,那人恐怖般的克制力,她早有见闻。

    “娘子,这是世子给您留下的药吧!”

    连翘适才观望,正好瞧见油布纸包,红纸上显眼的药铺二字,其中透着淡淡药香。

    江念芙羽睫微颤,双手接过药材,生出诧色。

    便是连她自己都不上心的事!

    姐夫竟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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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觉将药包拥入怀中,朱唇微扬。

    月中,是阴月,京城大小族户紧闭大门,以艾叶辟邪,无重要事,大多足不出户。

    偏三日后,是老国公,国公夫人的忌日。

    皇帝仁心,许沈修筠于家中修养,悼念亲人。

    “拜,绿兮衣兮......”

    祭祀提前三日,沈氏族人皆前来跪拜。

    “儿呀!我的儿,枉我养你几十载,谁知白发人送黑发人......”

    “国公安,国公夫人安。”

    前处一片哀景。

    后处却有荒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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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书彦于江琳琅跪于一处,众目睽睽下,贴的极紧,于暗地里眉目传情。

    “嫂嫂可是想小叔了?”

    “松鹤堂用完饭后,去老地方,最近朝廷忙碌,可好几日未曾疼嫂子了!”

    沈书彦与江琳琅咬耳朵,手早已不知从何时探去对方敏感处。

    “别!”江琳琅纵是周身酥麻,却仍存理智。

    娇嗔后瞪人一眼。

    “仔细着皮,晚上不轻饶了你。”

    后方跪着的是江念芙和凌云婳。

    天生的不对付,相隔不过一拳间,冷意侵扰下,却仿若隔着漫天银河。

    凌云婳先开的口,“jiejie,世子好几日未去找您,依婳儿猜,你这是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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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劳烦你费心。”

    江念芙在凌云婳跟前憋不出笑来!

    不知是因为对方的无知还是裹挟着恶意说出的实在话,姐夫的确许久未见她,更不让她进海晏堂。

    眼瞧着胸前软rou产乳的时间即将到来。

    她很难再坐以待毙。

    “切,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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