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记羊 (第2/3页)

开口了：“我报警了，可我还是害怕。”

    钟离叹了口气，站起身在她身旁坐下，揽住她肩膀，掌心扣着她头放在自己肩上，说：“先睡会吧。”

    ……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叶真真从梦中惊醒，睁开眼，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两个警察。

    钟离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说：“再睡会，我去去就来。”

    三人走到一边，叶真真从排椅上站起身，走到钟离身边，将外套还给了他，钟离又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就拉着他的手，站在他身后。

    钟离亮明身份、说清原委后，两个警察将鸭舌帽塞进了警车。

    叶真真问：“他们有七个人，你们把他抓了，其他人呢？”

    钟离看了她一会儿，问：“不相信我？”

    叶真真皱着眉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离问：“那就是担心再也找不到程文皓了？”

    叶真真没说话。

    一个警察走回两人身边，对钟离说：“他叫李俊峰，本地人，说是看到店里装潢很不错，想进去偷点值钱的东西。”

    钟离说：“值钱的他一个都没拿，他不是偷东西，而是在找东西。”

    正说话间，赵何到了。

    赵何看到两人，一脸错愕，问：“你们俩怎么在这？”

    警察说：“是他俩报的警。”

    赵何向钟离伸出手，说：“谢谢。”

    钟离说：“不用谢，举手之劳。我和真真来车里拿点东西，刚好看到这人鬼鬼祟祟的。”

    警察问：“有监控吗？”

    赵何说：“有。”

    警察说：“先看监控吧。”

    花了好一会时间，赵何才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如钟离所说，李俊峰并没有去看店里值钱的东西，甚至连收银台都没翻，而是一直在店内找着什么。

    警察和钟离对视一眼，问赵何：“你店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赵何看了一眼钟离，说：“没什么，就你看到的这些家具和艺术品什么的。”

    警察将他带到警车旁，指着李俊峰问：“认识吗？”

    赵何皱着眉头看了会儿，摇头说：“不认识。”

    警察又问：“那店里丢了东西吗？”

    赵何摇头，“没丢。”

    两个警察商量了一下，让钟离签了出警记录，说：“你们随我们去做个笔录吧。”

    赵何点点头，说：“不好意思，我可以把店门锁上吗？”

    警察点点头，赵何转身离开。

    叶真真站在钟离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盯着警车后座上的李俊峰。

    他的脸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疤，从右侧鼻翼开始，延伸至下巴。

    这道疤痕弯弯曲曲，爬满了他半张脸，让他面目狰狞，凶相毕露。

    李俊峰忽然抬起头，隔着窗户看向不远处躲在钟离身后的叶真真。

    叶真真猛地一个哆嗦，低下头，把脸埋在了钟离的后肩上。

    他和赵铭、赵何、罗庆云到底什么关系？

    他一直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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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地跑那么远去围堵自己？

    钟离转回头看了叶真真一眼，轻轻m0了m0她头，又吻了吻她额头。

    赵何锁好门，正好看到这一幕，眉眼一沉，走到两人身前时，又是一张笑脸，“叶小姐，谢谢。”

    叶真真朝他笑了笑，说：“客气了。”

    警车只有四个座位，坐不下，于是，两人坐上了赵何的车。

    赵何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两人，以开玩笑的口吻打开了话匣子，“这下麻烦了，我都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谢谢你们。我那里面都是值钱的东西，要是丢了，可是脸娶媳妇的家当都没了。”

    叶真真靠着钟离的肩膀，没说话。

    钟离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忙找个人。”

    赵何笑着问：“什么人？如果我认识的话，一定竭尽全力。”

    钟离说：“程文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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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何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找他g什么？”

    一般，不认识的人会问他是谁？而赵何却问“你找他g什么？”显然，他认识程文皓。

    叶真真从钟离肩膀上抬起头，脱口而出：“你认识程文皓？”

    赵何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见过两次。”

    叶真真问：“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的？”

    赵何想了想，说：“元旦的时候。”

    叶真真问：“哪里见到的？”

    赵何说：“他和我哥来这边，我请他们吃饭，顺便带他们逛了一圈。”

    叶真真追问：“你哥？你哥和他一起来的？”

    赵何点了点头，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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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真真又问：“后来呢，他人呢？”

    赵何说：“3号那天，他和我哥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叶真真垂下头，低声说：“谢谢。”

    赵何问：“你找他g什么？”

    叶真真抬起头，看向车窗外。

    一座清真建筑一闪而过。

    北方远b南方空旷，却和南方有着一样的建筑风格，一样的绿化带，一样的居民楼，一样的路灯，一样的道路标识，如果不是带有强烈风格的地域建筑和民族服饰，南方和北方，沿海和内陆，其实没什么分别。

    如果不是路边的清真建筑，这里的柏油路、高速公路和勤城的也没什么区别。

    叶真真说：“找他要点东西。”

    赵何问：“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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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东西。”叶真真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钟离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手，将她手指甲从掌心掰开，而后，和她十指紧扣。

    一切忙完，已是后半夜三点多，距离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