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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谎言浮出  (第1/2页)
    伴随着昭明帝射出第一支箭,周遭号角吹响,野兽四散奔逃,秋狝开始了。    昭明帝膝下儿子众多,却迟迟没有立太子,诸皇子都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个个策马扬鞭地冲出去。    昭明帝眼中闪过一抹凉意——他还没老得走不动道呢,这些个儿子就都紧盯着太子之位不放了,朝中不同党派的臣子也都纷纷上书催促,其中是何居心不言自明。再这么纵着下去,是不是还要逼他早点退位让贤了?    想到了不愉快的事,心中涌起一阵一阵的恼火,一偏头却见季则渊低头抚摸着手中的弓,一动未动,不由得道:“季卿还不出发,猎物都要被人抢完了。”    季则渊闻言动作一顿,似乎有些赧然:“惭愧,微臣箭术稀松,怕辜负了陛下赏的宝弓。”    他手中这把弓是秋狝之前昭明帝赏给他的,说是早些年平镇南王之乱的时候缴来的,是旧物。    昭明帝闻言就笑:“朕听闻季卿在西北百步之外能射穿敌将胸口,怎么就稀松了?别自谦了,射一箭给朕看看。”    “是,微臣献丑了。”    季则渊拨了拨弓弦,自腰间背篓里取出一支箭来搭上,手指一拉一松,利箭泛着寒光离弦而去,没入一边茂盛的灌木丛中。    这里面有什么?    昭明帝正疑惑着,却突然听见一声马匹的嘶鸣,伴随着一声惊呼,有人落地了。    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咒骂,紧接着有声音恶狠狠道:“谁那么不长眼敢朝着本王射?不想活了是不是!”    灌木被人拨开,露出李修宁狼狈至极的身影。    他的腿似乎有些摔到了,此时走路一瘸一拐十分滑稽,抬眸看去,就看见季则渊轻佻着的眉眼,想起季则渊先前屡次拒绝自己的宴请,还言辞轻蔑恼人,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季则渊!你故意的是不是?本王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戏弄本王!真当本王不敢杀你是不是?”    季则渊连马都不曾下,只拱了拱手,淡淡道:“臣不知王爷在此,误伤了王爷,给王爷陪个不是。”    李修宁越发火大:“误伤?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季则渊也不解释,只抬手一挥,有一侍从进入灌木丛中,取出一支血淋淋的箭,箭上还插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野兔。    他将箭握在手中晃了晃,肯定道:“误伤。”    “你!”    李修宁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行了,不依不饶的像什么话?箭是朕要他射的,你有什么不满跟朕说!”    见了昭明帝,李修宁瞳孔一缩,立马收声跪下,以头抢地:“儿臣不知父皇在此,方才口出狂言,望父皇恕罪!”    在众儿子中昭明帝现在最看不惯的就是李修宁——野心昭昭毫不掩饰,当他死了吗?    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今日秋狝盛典,朕不追究你,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回家面壁!”    李修宁面色发白:“儿臣知晓。”    等到他再次抬头,昭明帝的架子已经走远了,唯季则渊微微偏头,细长的凤目眯起来,嘴角轻咧,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就是故意的!    李修宁捏紧了衣袍,心想——他一定要季则渊好看。    忽而,身后传来车辙的声音,紧接着有人笑问:“宸王殿下怎么一个人跪在这儿,跟个落水狗似的?”    李修宁正要发怒,见到来人,眉眼又耷拉下来,有些委屈的样子:“阿棠……”    在秋狝还有福气坐马车的,除了昭明帝特批的体弱多病定北侯,还能有谁?    晏惊棠撩开帘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被谁欺负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李修宁扶住马车的车辙吃力地站起来,恶狠狠道,“还不是那个季则渊,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故意射箭惊了我的马,害我坠下摔了腿,还被父皇责骂一顿。”    晏惊棠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莫非季则渊此番是要打压李修宁么?    不,没那么简单。    晏惊棠很快捕捉到他话里的机锋,问道:“你说你与他无冤无仇,那日定国公府的刺客不是你派的?”    “自然不是!”李修宁理所当然道,“他那时刚拒了我参加端王一党的宴会,这时候要是死了父皇追究下来不是我嫌疑最大么?再说,我听闻那些刺客还伤了你儿子,我与你年少相识,我怎会派人伤了你儿子?”    说到这里,李修宁顿了顿,露出一点不可置信的神情,指着他的鼻子道:“好你个晏惊棠,我俩母族八竿子往上数还是血亲,你居然怀疑我!”    晏惊棠:“……”    他忍不住道:“但你若是真派人杀了我儿子,你这血亲的嫌疑不就打消了?”    李修宁:“……啊?”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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