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琅纪事_第十三章:再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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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再遇 (第1/2页)

    白谪心中咯噔一声,后知后觉自己在干什么。他连忙松开宁流溯的双腿,胡乱抓了不知谁的衣裳,当作帕子般去给宁流溯擦脸。他心中发虚,便想找些话来说说。

    “额,啊溯,擦擦脸……”

    而宁流溯并没有动地任他为自己擦拭,只是转了两颗漆黑不足犹带浅灰的眼珠子看他。白谪被他看得发毛,没有底气地问道:“阿溯,你盯着我干嘛?难不成,你也看上我这太医院“一枝花”了……”

    宁流溯轻握住白谪的手,缓缓道:“子术,你不必管我了,先回去吧。”

    白谪“啊”了一声,看到宁流溯已经把脸转向了床铺里面,露出的纤长脖颈上还粘着汗水和白浊的混合。白谪喉咙无声一滚,沉默地下了床。

    看窗外天色已晚。

    白谪将胡乱的自己收拾了一番,好歹不细看没发现异常之后,想了想终究还是把地上碎裂成两段的玉势捡起,和其他带来的玉势一起重新装回了药箱,只留下了带来的两盒芙蓉帐药膏。又叮嘱了宁流溯几句。后者没有回答,白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想来目前两人都得先静静,便不再多停留。

    听见房门开关声,而后房中归于一片寂静,宁流溯这才转过头看着外面。然而他的视线并没有聚焦,俨然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宁流溯的思绪乱得很,他明白自己与白谪目前的行为不论是好友关系,还是医患关系,都超过太多了。然而一开始本就是他主动,就算想翻脸也自己也没道理。更何况,做得过程确实也是舒服的,会纠结烦闷不过就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若是越过了,或许就会……

    宁王爷蓦然打住思绪,心中一惊,怎么就想着越过心坎了?难不成,自己还要为了这羞耻的快感而转了性向,不爱娇娘爱俊郎了不成!

    他缓慢起身,靠坐在床头,想想还是先唤人进来收拾,却因为后xue又有液体在隐秘地流出而僵住。

    冷汗刹那流了下来了。虽然大封也有喜好男风之风气,但是宁流溯是从未有过这般想法的,且就算有,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在下的那个。面子倒是其次,只是他听说久屈人下的男子渐渐的会必须依靠后面才能人道。

    宁流溯因为身份,处境本就如履薄冰,他早就体验够了受制于人的滋味。若是有朝一日连自身的rou体欢愉也不能掌控,必须借助他人……绝不可以!

    宁流溯稳住心神,心中有了一些头绪,便唤了护卫让其叫下人备来热水洗漱。他没有留人伺候,独自洗漱清理完了,便将脏了的衣物和被褥均丢进浴桶中。看着衣物被浸湿,附着的痕迹淡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南留仙,北玉宇,两者乃是宴琅风头最盛的两座花楼。为争得宴琅第一花楼的名号,两者还时常明里暗里互相较量。

    留仙、玉宇自命不流俗,只接待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端得一个风雅精致。故而楼里的姑娘不仅要有姣好的容貌姿色,还要会琴棋书画,诗茶歌舞,不说样样精通,也得至少对一样精湛才行,否则留不住客人,不能为花楼挣钱,便迟早要被转卖到那些次等的妓院去。

    越是低端的花楼,娼妓们过的就越是凄惨。故而那些地方闹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几乎都是受不了折磨的,逃不掉、便自尽了。

    今夜花好月圆,月光混着这灯光把整个宴琅照的犹如白昼。

    留仙楼的画船在银星湖悠悠航行,高大的画船对比其他独舟,犹如一座雕梁画栋的高楼,所行之处,小船纷纷避让。画船上灯笼摇曳,生生丝竹流出,不绝于耳,无论是湖中其他小船上的人,还是岸上的,都恍然满船清梦压星河,如听天籁,恍惚沉迷。

    众所周知,留仙楼的画船必定载着当夜最贵重的客人,船内除了贵客,还有他看中的七位花娘。被挑中的花娘会陪这贵客乘船游玩,随其处置。

    也不知今夜的贵客是哪位?只听见那画舫不时传出银铃般的娇笑声,闻者羡慕嫉妒者皆有。

    忽然来了两艘大船,虽不及画舫一半大,但透着一股凶神恶煞之气,立于船头的人中气十足喝到:“大理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退。”

    大理司办的案就没一件是好事的,听到前三个字的时候,游船便已经开始靠岸,不一会儿银星湖已经空荡荡一片,只有月光下的水面,被风吹的波光粼粼。

    其中一艘大船的船头站着两个人,一人是和其他大理司一样的司服和打扮,而另一人背负一把长剑,一袭白衣在月光下随风翻动,自带仙风道骨的气质,看容颜却只是个眉眼冷淡的清俊少年。

    见那画舫却纹丝不动,只是有侍从回话说已经去请示船中贵客,让大理司的各位稍后片刻。那白衣人面色略带疑惑。他旁边大理司的司使向他解释道:“洛少侠见谅,这是留仙楼的画舫,里面的人我等大概率不好得罪。”

    “发生了命案,也还是要顾及这些繁文缛节?”

    司使面带苦笑,“少侠在宴琅多留些时日便能理解了……”

    二人对话间,那边画舫的垂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撩向一边,隐约可见是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

    俩人同时向那望去,下一刻,洛溪邀不禁一怔。

    只见画舫楼台门前的另一边垂帘被一把折扇挑起,执扇之人微伏着头,墨发以玉冠半束,半披的缎发自肩头垂落,月白华服的人便携着背后的暖黄光色步下了楼台。

    “……果然是宁王……这宴琅有头有脸的大人实在多,但能随心所欲流连花丛也就几位……”

    身旁司使意味深长的话落入耳中,年轻的修仙者却未发一言,只仰着头目光追随着对面画舫上逐渐走近的身影。

    等到宁流溯来到船头,往下望去。一高一低,虽然同是一身白,却分别透着仙风出尘和风流华贵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两人的目光遥遥对上,好似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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