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先生【高H/调教/养成/R18G】_111 献祭,崩败,无形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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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献祭,崩败,无形者 (第1/1页)

    雪白城堡的主人,是奥尔德里彻的当代家主,亚卡罕.奥尔德里彻。

    和他的父辈一样,已过中年的亚卡罕有着一双如碧蓝海洋般的湛蓝眼睛,如丝绸般柔顺的墨黑头发,加上那总是拄着木杖的瘦削身形,毫无攻击性的清秀脸庞,一看便知出身于学者家族。

    亚卡罕早年丧妻,身体也不是很好,便和膝下年幼的儿女一起回到这座远离人烟的城堡,与家族其他成员同住,但丧妻之痛并没有让他性格像许多贵族那样变得暴戾,反而相当随和温柔,对不同方向的学术研究持着包容态度,对家族成员和仆从也毫无家主的架子。

    他甚至没有像一般贵族那样要求仆从们称呼爵位或大人,而是更为亲近的“先生”。

    这样的家主自然相当受人喜爱,每个家族成员都对亚卡罕很尊敬,城堡内气氛一向融洽和谐,丝毫没有许多家族的争斗与混乱,让这个人数并不多的家族也显得生机盎然。

    只是自坠落的那一天后,变化悄然到来。

    城堡内的生活,却依然如常。

    四肢完整的无头仆从穿梭在走廊,恭敬地为卷缩在房间内、面目被黑紫脓包覆盖的家族成员们送上自己被割下的rou块作为早餐,再踏过刚才明明沾上脓液、转眼间却一尘不染的地面,离开城堡去往寂静无声的庭院,拿起血迹斑斑的园艺剪刀,仔细地修剪凸出了枝桠的灌木簇。

    当日色渐落,仆从们便会从各处回归,以整齐的队列穿过装饰毫无变化的走廊与楼梯,来到位于城堡最深处的家主房间。

    向它们唯一的主人,奉上能满足其饥渴的苦痛。

    踏入房间的刹那,它们的躯体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抓住般,肌rou与骨骼开始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断裂,一道道深至见骨的裂口从血rou浮起,脓疮从伤口间膨胀,又在四肢狂乱的扭动中破裂,洒出混合着血的紫黑脓液,裂开的腹部敞如血洞,糜烂的肠子不受控制地从中滚落,犹如垂死挣扎的蛆。

    如此剧痛让它们癫狂地抽搐着,但在失去能发出凄厉惨叫的头颅后,只能从断裂的气管处吐出混合着血沫的咕哝声,犹如指甲刮铁屑般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仆从们的躯体变得不成人形,一股如液体般浓稠、又如气体般稀薄的奇异雾气从它们沾满血的躯体表面缓缓浮起,表面是接近于黑的灰,似烟雾般彼此缠绕、融合,顺着无形的力量从女仆身上剥离,蜿蜒飘向房间中央。

    而坐在房间中央椅子上的,是它们的主人,那位曾被称为“亚卡罕”的男人。

    他像平常那样穿着正装,微微低头,背对着大门,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凄惨景色,奇异的黑气缠在他身上,轻轻一碰,转瞬间便已无影无踪。

    没有言语,没有转头,他只是无声地坐着,背对着那些已经倒在地上,在剧痛间疯狂地哀鸣抽动的女性躯体,如黑洞般不断汲取着仆从所散发的黑气,直到午夜钟声响起,黑气淡薄得难以看清,早已糜烂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仆从才瘫软在地,堆成令人作呕的腐烂rou山,在痛苦的余韵中不时抽搐。

    但在每日晨钟鸣起之时,四肢健全的女仆总是会出现在仆从应在的各处,如常地服侍着逐渐失去形体的家族成员们,除了躯体的破败程度更高外,几乎和昨日毫无区别。

    苦痛的轮回,就这样一遍遍地在奥尔德里彻家族的雪白城堡里重复着。

    只是即使家族成员们都已逐渐丧失理智,化为在床上蠕动的rou泥,女仆们的rou体扭曲得难以复原,连行走的步伐都变得踉跄,城堡主人的饥渴仍未填满。

    渗入仆从灵魂内的某种狂热驱动着它们离开庭院,去往平日交易的村庄中,要求着更多新鲜的、有着充沛生命力的活物,没有人会拒绝它们的要求,身上不断滴落的无形之毒早已浸染了周遭的生灵,它们要做的,就只有将这些活着的生物带回城堡。

    再将这些生物献给唯一的主人,让不可视的力量将生物搅碎、碾烂,榨出微乎其微的恶臭灰气,融入如雕像般坐在原地的男人。

    然而即便是将村庄里所有的牲畜都献上,“亚卡罕”无尽的空洞欲望依然无法填满。

    无意识的剧毒驱动着还有着最后一丝人类意识的女仆们,从各个村庄带来足以代替损坏个体的活人,就像对外那些牲畜一样,将他们斩首、剖开、撕裂,喷涌出崩溃暗灰气息,再将残留物拼凑成新的仆从,日复一日地进行着相同的工作。

    随着汲取的气息增多,座位上的男人,终于开始动了。

    一开始,他的动作极其的缓慢与僵硬,四肢扭动的幅度怪异,如同座椅上扭动的rou块,慢慢地,这具rou体的肌rou记忆逐渐苏醒,他的身姿也变得正常,就像一个正常的人类般,收紧双腿肌rou,从座位上缓缓站起。

    第一次,站在这片不属于他的世界中。

    就像rou体曾经无数做过的那样,他拄着放在身旁的木杖,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如常地走向房间唯一的出入口,用还带着些许颤抖的指尖,推开了厚重的高耸木门,来到装饰雅致的走廊。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没有任何目标,只是单纯地按照着rou体残存的记忆,如机械般踏着平常的路线行走着,看见他的女仆们会俯身弯腰,将断裂的颈部露出,但他只是继续往前走着,按照不变的轨迹,走向不知何处。

    光照到来,起身离开房间,前往用餐室,坐在主席,回到房间。

    光照渐落,离开房间,站在庭院中,等余晖消失,进入城堡,进入用餐时,回到房间,捧着书,躺在床上。

    不知这样做的目的,不知这样做的原因,仅仅只是本能地cao控着这具血rou人偶,做着记忆中会做的事情。

    “行走”也好,“用餐”也好,他对这些都没有任何概念,唯一能让他有一丝感觉的,只有坐在房间内,汲取那些苦涩的苦痛时。

    这些苦痛就如同他在数不尽的岁月中感受到的那样,如此虚无,无论吃下多少,也仅仅能让他保持运作,而永远无法填满空洞的核心。

    但他也只是单纯地存在着,随着他所不知的动力运行着,重复地进食着送入口中的苦痛,无法思考,也没有欲望。

    直到,一个人类的到来。

    住在临近村落中的奥尔德里彻家族后裔,年幼的女孩,艾西.奥尔德里彻,被女仆们带到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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