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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嗯道长给的药膏很好用 (第2/2页)
视戏台上油头粉面的戏子,仿佛根本没听见前排凤乾那番话。 裴太后疼爱凤衡,见皇孙无形间被贬了一道,脸色有些不悦,对凤乾道,“我记得衡儿也喜欢吃葡萄,不如明日陛下派人,送一批葡萄去幽王府?” 凤乾瞥了眼凤衡,由于凤衡母妃的缘故,十多个皇子中,他尤其不喜欢这个老七。 然而,此时虽然心里不大情愿,却不好拂了太后面子,他只好勉为其难应了下来。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谈间,台上已经换了好几幕。 演到三个戏子拿剑对峙比划时,宴瑾隐约察觉他们有些不对劲,眼神没有注视跟自己搭戏的人,而是有意无意往底下瞄。 他刚想跟白渊说这事,三个戏子对视一眼,纷纷挥起宽大的袖子,十多枚圆形黑色的弹丸迅速朝看台飞来。 大多数人尚且没有从突变中反应过来,少数机灵的知道这是遇到了刺客,惊叫着四下逃窜,还有一部分围到凤乾与裴太后身边,高声嚷嚷着护驾。 向众人飞来的弹丸,似乎是某种江湖上的暗器,有几颗飞到半空炸裂开,爆出来的红色液体溅到太监宫女身上,当即皮肤溃烂痛得倒在地上嚎叫。 眼看弹丸离众人越来越近,宴瑾下意识举袖挡住脸。余光却见周围吓得接连后退的人群中,唯有白渊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举袖在空中一挡。 随着白渊挥袖的动作,一道巨大的白色气墙挡在所有人面前,呈半透明的状态,漂浮在空中,轻盈灵巧,仿佛是从他手中飘出的一片软云。 弹丸撞上白色气墙后被吸附在上面,接二连三爆炸开,红色液体随着气墙倾斜的角度滑到地面。 刺客连同保护皇帝的侍卫太监,所有人睁大眼睛望向白渊,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一张张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脸中,唯有三人依然平静,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凤衡,还有一个是晏瑾。 白渊并未理会周围目光,再是一挥手,气墙消失。他转身坐回宽椅中,心知接下来已经不成问题,信手端起旁边方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不慌不忙抿了一口。 那三个刺客最先反应过来,拿起手中原本是道具的长剑,跳下戏台迎面劈向皇帝。 然而,他们以为必杀的绝招被意外破解,侍卫已经赶来将看台团团围住,后来的人rou拼杀不过是垂死挣扎。 三个刺客当场被乱刀砍死,凤乾怒不可遏,命人将这帮戏班子里所有人缉拿下狱,严刑逼供审出此次刺杀的幕后主使。 本来乘兴而来看场戏,没想到遇见这种事。裴太后和凤乾脸色都很难看,正要打道回宫,忽然一个尖锐的女声炸响,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那女子叫得实在凄厉,凤乾好奇之下,命身边大太监过去打探。 那太监回来后脸色惊慌,如同见了鬼一般,附耳跟凤乾嘀咕几句,凤乾脸色巨变,立马转身回了看台。 宴瑾对昱国皇宫内部的事了解不多,虽然觉得有些蹊跷,却也猜不出细节。 出了戏园后,宴瑾走快几步追上白渊,与他并肩而行。 鼻尖若有似无飘来对方身上的冷香,晏瑾浅浅吸了一口,“道长能不能告诉我,方才在戏园中,道长露的那一手是怎么做到的?” 白渊微微侧目,余光落在他身上,转瞬又移开,“师父传给我的秘技,一点防身术,观中弟子多少都学过一点。” 晏瑾一时好奇,试探道,“道长这种防身术,只能教给你们观中弟子么?” 白渊淡然点头,“嗯。” “其余任何人都不能学?” “不能。” 经过方才刺杀那场混乱,宴瑾衣领向左侧微微敞了些,远看并不明显,然而此时白渊就站在他身旁,转头时得以将衣领下那片锁骨看得清清楚楚。 白渊步履微顿,转身注视宴瑾,后者不明所以,于是白渊望了眼他脖子往下的位置,“夫人今日,可是需要我的药膏?” 锁骨上几道吻痕,是前几天和萧络做的时候留下的。他这么一问,晏瑾脸色红了红,慌乱地摆手道,“不用不用!” 他也不知道,白渊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但事实上,对方口中的药膏,指的正是房事后涂抹在私.处缓解疼痛的药膏。 关于白渊这样仙风道骨的人,怎么会和所谓药膏扯上关系,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彼时萧络还在班师途中,那段时间晏瑾与凤衡做得非常频繁,导致他每天私.处酸痛不易,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晏瑾稍加掩饰,别人不会特别注意他,也就看不出来了。然而他偶然与白渊擦身而过之后,对方却突然转身追上来,问他是不是叫晏瑾,如今定安侯的夫人。 晏瑾莫名其妙应了声是,于是几天后两人再次在皇宫不期而遇,白渊从雪白的宽袖中拿出一只青色瓷瓶,扫了一眼他腰后,面不改色告诉他此药用途。 一个如冰似雪神仙般的人物,手里拿着治疗私.处的药膏,嘴里毫不隐晦解释这玩意儿的用途。 此情此景给晏瑾的冲击,他后来整整半个月没能缓过来。要不是当时白渊脸上没什么嘲讽的意思,他差点以为对方是来羞辱他的。 后来,晏瑾发现对方给的药膏的确有奇效,也就渐渐相信白渊没有恶意。 其实,早在四年前,晏瑾刚到昱国的时候,两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次相遇留给晏瑾的印象非常深刻,但对白渊来说就不一定了。 他想问问白渊,是不是还记得他,所以才给他送药膏,然而想来想去,这种私事有些难以启齿。 白渊似乎没有过多地留意他,两人走到岔路之后,他并未注意到晏瑾犹豫的神色,径自转身走开了。 晏瑾站在原地,目送那道挺拔的背影远去,心中怅然若失。视线下移,忽然注意到白渊方才走过的地方,有一个东西静静躺在地上。 他走上去拾起,是一只银灰色的穗子。他记得白渊腰间似乎挂着一只玉佩,这穗子应该是缀在玉佩上不小心掉落的。 晏瑾抬头,白渊其实没有走太远,现在跑上去叫他还来得及,但是…… 晏瑾握紧那枚细长精美的穗子,片刻后,将它塞入袖中,起身拍拍衣摆,装作无事发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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