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大】大熊座赤经10h29m30s的恒星上有没有南高梅味薯片_正文完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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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结 (第5/8页)

白衬衫没有干透。大平小幅度抬起手指,啊,使不上力气,他又咬着牙重新发力,潮湿的衬衫这才变干燥,还有晒后阳光的气味和清冽的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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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早。”

    “早。”

    “今天38摄氏度,越来越热了,”鹤房系着领带,“夏至之后就会凉爽一点吧。”

    “是呢。”大平干笑。

    “今天我还要早点去为昨天的缺席道歉,我们走吧。”

    “我身体不太舒服。”大平扯来被子裹紧自己,伸出一条胳膊,略一皱眉,咬破右手的无名指,“过来。”

    “我借个轮椅推你过去好吧?”

    “我说,过来。”

    鹤房将准备上身的外套挂回衣架,弯起一只膝盖半跪在床上。

    大平放了点血,将指头伸进鹤房的口腔,说:“喝下去,即使分开,也不会死,能撑九个小时到会议结束你回来,要准时回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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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你的血你不会死是什么逻辑,”鹤房舔舔下唇溢出的一滴,本着学术精神问,“不会是像动画里一样要跟我结成个什么契约吧。”

    大平疲惫地扯起嘴角:“想多了。”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我没事。”大平捂住嘴巴,鼻音沉重,“可能有点着凉。”

    鹤房在会议上看到了木全翔也,是他的多年好友兼大学同学,年龄相仿,毕业后去了名古屋继续深造。午休期间他选好便当坐到木全旁边,抱怨:“最近也不联络我。”

    “我还等着你联络我呢。”

    “关东的会,兔崽子你从中部过来凑什么热闹?”

    “学习嘛,导师和主办有合作项目,我来旁听。”木全掰开筷子,往他身后探了探头,“怎么?那个变态不跟着你了?”

    “你说祥生?”

    “那个变态叫祥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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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房照着他后背就是一拳头:“怎么说人家变态?”

    “老跟着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鹤房夺下木全手中的筷子,坐直身体:“你这个观念就不对了,祥生跟着我,是因为他是外……外婆家邻居的儿子,来城里长见识需要我照顾他,顺便带他来千叶玩。”

    “大哥,你半年前给我发的line消息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木全欲哭无泪,擦擦手,掏出手机,找到鹤房的外星人头像:“你看你看!”

    鹤房点开木全和自己的对话框。

    木全:论文收到了,谢啦。

    鹤房:如果不是有人破坏心情,我昨晚就能写好发你。

    木全:咋回事?

    鹤房:有个变态,每天都跟着我。电车上,电梯里,研究室门外,各种地方。也不说话,就跟着我。发毛得不行。

    木全:报警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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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房:我也没有实质的损失,警察不会受理的吧……

    ……?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鹤房拿出自己的手机却在好友列表里找不到木全,猛地反应过来木全学生时代的恶行,“你丫又伪造聊天记录捉弄我!”

    他又浏览了一圈列表,和联系人们的最近对话,开始于初遇大平的那一天。

    是什么奇怪的巧合吗?

    他甚至突然想到和大平初遇那天,大平问他的话:你所在的地球,是真实存在的吗?他猫下腰瞅瞅木全的脚踝,又踮起脚看看木全的发旋,捏捏木全的脸,木全喊疼。心想,是真实的木全啊没错,由此推论,真实的木全活在真实的地球,嗯,不是自己瞎几把幻想出来的。

    木全凑上来打他:“伪造个屁啦,你个鸟人是不是把我删了?”

    打完若有所思:“嗷,恋爱了是吧,和那个外婆家邻居的儿子。为了证明自己专一就清空了从前的联系人?担心我歧视同性恋就没跟我出柜?你放心咱这么多年交情……”

    “混蛋。”鹤房骂他,把他的筷子折断成两截,四段木条噼里啪啦落地,“不可能恋爱的,他夏至日就要离开我了,彻底地离开了。无论我喜欢上他,还是他喜欢上我,无论我表白或是回应,对于他而言都是不公平的。我们止于现在的关系,是给彼此减少负担。怎么说呢,就是明知道薯片会过赏味期限,还要强行将薯片保存一百年,是不现实的,对于这包薯片本身也是残忍的。”

    “想吃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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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木全放下便当,搭上鹤房的肩膀:“这包薯片是期间限定的吗?”

    “南高梅味薯片,只有夏天才会有。”

    “但冬天吃是不犯法的吧?”

    “?”

    “把他留住呢?留到冬天,然后一起经历很多个夏天和冬天。”

    “过了最佳赏味期限,就不好吃了。”

    “为什么一定要吃呢?抱着睡觉不好吗?”

    鹤房掰开自己的筷子,搅碎米饭:“你知道生殖隔离吗。”

    “呜哇——”木全怪叫,“你都想到这一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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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仍在流血。大平扽下几根头发,用左手和嘴巴拧成一股绳,绑在受伤的无名指上,血才慢慢止住。

    他虚脱地跌倒在床上,仰躺着,伸出几近透明的右手去够天花板,能看见无名指的血管在头发丝包扎的地方汇集,形成一个凸起的小山包,丑丑的,在纤长漂亮的手指上,不和谐极了。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啊。

    脚趾也开始变得透明,正在从四肢末端向内脏扩散。

    几亿年前宇宙大爆炸,零落在基因里的碎片,正在发生着互斥现象。目前的大平,正在消耗着越来越供不应求的内力,维持着一段看似平和的假象。

    他哆嗦着画出四方屏,屏里的男人正在试着单手打鸡蛋,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差点把碗敲碎。

    他说:“姐,我以为这次可以的。”

    他又用最大音量:“但是,我想放弃了!”

    06.

    “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白岩拉长了袖子去擦流理台上黏成一坨的蛋液:“啊牙白牙白牙白~布?擦桌布在哪里!”

    3

    大平困得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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