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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初次问候 (第2/2页)
迷晕的意识。 沉眠的童砚挣扎许久,终于在某一瞬间被疼醒。他的眼前只有黑黢黢的一片,疼痛不知来自何方,他甚至无法吼叫。他的口腔内,为防止咬伤自己,形状贴合的特制牙套撑起两侧,只留舌头胡乱拨弄,无法挣开。 长期密闭的车内不透风,本就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仿佛在沸腾。空气内,热气无处散发,四周防摔的橡胶垫被蒸腾出潮湿,有股滑溜溜的摩擦力。童砚不停挣扎的双腿划过,留下一道压痕,很快再次被挤压弹起。 双眼迷蒙着,童砚已经融化,难受得只能呜呜地叫…… 向导素包裹住他的全身,从四肢开始点燃。他的胸腹仿佛烧了一团火,湿淋淋的汗水浸润轻薄的衣物。那本是照顾哨兵触觉的纤柔布料,开始显示出贴身单薄的缺陷。 直挺挺的性器侧着贴在他的右侧胯骨,贴合的柔软布料被迫隆起。黑色的衣裤隐匿情色,不可见其顶端,那一滩透出的温润液体缓慢溢出,黏腻地折磨童砚本就濒危的触感。 很难受,不仅是身体的热度。由内而外散发出信息素,高热的身体蒸腾出极致的浓香,这是被诱导发情的症状。 气管连接口腔,呼哧呼哧,舌头不自觉淌下涎水,沿嘴角滑落,沾湿肩膀处的衣衫。 昏昏沉沉中,一轮躁狂与发情并行的状态终于过去。童砚兽性十足的双眼恢复透亮,理智回归,却被发情的火焰猛地冲击,烧得头昏,汗津津地淌着汗。 脸部的肌rou终于得到cao控,收敛困兽一般的狰狞。 “啊……呜呜……” 我在哪儿?一无所知的童砚试图求救,然而眼耳受到阻碍。脆弱的眼皮被保护眼罩包裹,双耳被隔音,唯独鼻翼自然翕动。 露珠湿润青草,柠檬清香,鲜嫩的气味在黑暗中如昼日一般明亮,清香完全包裹他。点燃色欲的味道是清澈的、孤傲的,也是温柔的,绕着他打圈,像是在守护他。 向导吗…… 童砚的内心泛起涟漪,依恋地缓缓吸气,想被完全包裹,紧密挤压。他习惯生活的苦涩,最擅长从日常中寻觅一丝甜味,然后,反复品味。 吝啬地吸气,童砚青涩的脸庞血色上涌,白净的肤色轻易被染红。他皱紧眉头,双腿不自觉夹紧轻蹭,却被锁链拉扯,无法完全合拢。 浅尝辄止令他愈发难耐,一番折腾下骨软筋麻,全身上下的痒意却是不散,紧紧扒着他的骨头。 “哈……呜……”要散了!童砚被罩住的眼猛地睁开,但很快认命,只是留恋不舍地僵着身体,感知那股气息的消散。 留不住的……童砚想起哥哥、爸妈,泪水涌出的瞬间,最后的渴念也被扼杀。 嘭! 童砚不能听,只有身体一晃,意识到时来自地面和四周的震颤。感受不到光亮,童砚下意识收拢双腿,叠至身前,然后习惯性地抬头向前看。 车门被打开,只有一人的宽度,那个位置站着俞麟。 刚开门到半米宽,俞麟被迎面涌来的信息素扑个满怀,忍着后退的冲动,他全身僵硬。似是被传染一般,打开门的瞬间,俞麟的身体也火热起来,只是热气不上脸,没人看得见。 急忙控制住想要应和的向导素,俞麟皱眉吐气:不是说,哨兵的信息素对向导影响很小吗? “裴哥、杨阳宇,你们……避一避。”俞麟挡住后方的视线,直视前方,并未回头。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人,裴禹因为不放心俞麟一人,执意要跟上保护,当时俞麟并未反对。但现在,俞麟紧盯着车内被完全束缚的年轻男子,还是决定让他们离开。 裴禹疑惑,但是很听话。没有多少好奇,点过头就走。杨阳宇更是利索,俞麟话音一落就往某一角落走去,似乎早就找好位置。 他离开后,俞麟并没有立刻进入。看向有些激动的冯子岳,他异常冷静地嘱咐:“我留你是有用的。记着,他要是发狂,你死我都不能死,懂吗?” 冯子岳一愣,但很快,他的表情愈发坚定。冲俞麟用力地点头,小声说道:“一定!我保证!” “好。”俞麟短促回应,不再说话。 车门哗啦一声响,门缝开得大了些。车身一颤,俞麟与冯子岳同时进入车内。再一阵车门滑动的声音后,高大的黑车重新融入昏暗的停车场。 这辆车与房车类似,只是被掏空大半,囫囵改造一番,内里空间还算宽敞。俞麟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看向童砚的眼神有些谨慎,转头问冯子岳:“不是说睡着?怎么醒了?” 冯子岳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确认童砚已经醒来,他诚惶诚恐地回道:“我不清楚……小砚本来是睡着的!我发誓!” “行吧……反正不醒也要叫醒他。”俞麟弯起右腿,满不在乎地用手肘撑住脸颊,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去,看看他清醒没,有自我意识的那种清醒。没清醒就打针,我要他清醒着和我对话。” 俞麟没有自己行动,他的精神力还没恢复好,不想随意动用。 冯子岳缓缓挪动。与此同时,俞麟开始细致观察童砚。他很好奇,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是怎么变成的这幅模样? 在他眼前,童砚的四肢被捆绑限制,无法动弹。脸被黑色眼罩遮了大半边,就是不知道嘴里放着什么,把腮帮子撑开,红润白净的皮肤紧绷着,使他嘴都合不拢。 有点可怜啊,俞麟心里感叹。救还是不救呢?他的本心趋向于救,毕竟他和童砚无怨无恨,这么个大好年华的年轻人,不该这么落魄地活着。 但是,救也要救得值当,不能白救。毕竟,救人可是要zuoai的……俞麟开始烦恼,早知道就学一学哨向结合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最传统的那句话。 哨向结合是本能。信他一次吧,据说是至理名言……稀里糊涂地发散着大脑。冯子岳突然开口,语气惊喜:“俞向导,小砚清醒着!” 俞麟诧异看去,那边冯子岳已经开始为童砚摘掉耳塞、解开眼罩。 因为头部被触碰,童砚的身体突然紧绷,俞麟甚至看见他裸露的小臂肌rou猛地收缩,刻画出优美的线条。倏地,他似是反应过来,快速卸下防备,任凭眼罩被揭开。 刚刚的紧绷,只是来自哨兵的战斗本能罢了。 除去最后的四条锁链,童砚再也没有其他阻碍。五官被暴露出来,清俊的长相被肤色的白衬托,看着甚是孤僻。 听觉的恢复令童砚对周身环境稍微了解,其他感官也被更好地调动起来。突然,童砚的头轻轻一动,鼻翼微翕,似是闻到熟悉的气息。 很淡很淡,但他的身体还记着,那是他刚刚眷恋不可得的味道。 是向导吗? 抬头看去,童砚睁眼的瞬间,因为坐姿侧身,他很快看到想见的人。他不知道那是俞麟,只知道,那股好喜欢的味道,是这人散发的。 正面对视一眼后,他忽地闭眼,低下头快速眨着。在地下车库,车窗有避光玻璃,所以车内其实是昏暗的。但对久违光明的哨兵来说,视觉敏感下,暗淡却是耀眼。 避开对面视线的瞬间,仿佛不是因为光线刺目,而是那道眼中的星光耀眼,令他晃了神。 收回看向童砚的眼神,俞麟极有耐心地等着。 冯子岳拆下最后一件物品,水淋淋的牙套被缩拢取出,带出的涎水丝线断裂,落到童砚的唇边,被他面红耳赤地及时抿住。 压着童砚刚好解脱的尾声,一直不发一言的俞麟笑着问候:“你好,我是俞麟,一位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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