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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他从前连碰他都要思量三分,竟有一天也舍得让他变脏。  (第1/1页)
    雪花飘落在皮肤,融化在曼珠沙华的图案上,将花瓣染得更加艳丽。    一切都悄无声息。    没有任何语言能描述舒青尧此刻的痛。    在无限接近死亡的痛感面前,任何词汇都是苍白无力的,如果非要形容,那便是比下地狱还撕心裂肺。    舒青尧根本没有力气去抬头,大半张脸埋在雪里,微微睁着眼,睫毛都粘着冰碴。    他整个身体要么惨白毫无血色,要么被冻得透出病态的红,连发抖的力气都被剧痛剥夺了,只是双手始终掐住自己的脖子,像被抛进深海似的大口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死。    他的瞳孔里满是恐惧。    明明在陆地上呼吸着空气,可强烈的窒息感却让他无比绝望,就像要被活活剥夺生命。    他从没告诉过古昀他的病是怎么来的。    从那份训练记录上,少主只知道他不服管教,曾被教官打碎了全身骨头扔到水池子里,拼尽全力挣扎却无法得救,只能在反复窒息的边缘受尽折磨。    可少主不清楚,那是下着鹅毛大雪的寒冬,一池子水里装满了冰,每一根被打断的骨头都让他痛彻心扉,每一个骨头缝都撕心裂肺,他从挣扎着求生变成发了疯地想死,不断昏厥又清醒,在教官的惩罚中求死不得。    从那以后,他一看见水就浑身疼痛难忍,洗澡不敢关门,几分钟就迅速出来,连日常洗脸都不敢捧着水合到脸上,只能用手沾水再反复洗干净。    而每当他感受到无法忍受的疼痛和寒冷时,当初冰水池里的痛苦场景便会在脑海里重现,让他根本喘不上气,像被水淹没口鼻、剥夺了呼吸空气的本能,逐渐艰难到窒息。    药剂都尚且有解药,心病没有。    无尽的寒冷中,舒青尧就像一张轻飘飘的纸被点燃,热量微乎其微,在火焰中肆意卷曲蜷缩,消耗着生命。    此刻的古昀在二楼客厅,永远不会知道舒青尧到底有多煎熬。    他只觉得舒青尧得到了的惩罚,这是叛徒应有的下场。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品味着热红酒的香气,俯视那人受尽苦楚,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让他清醒清醒就够了,别死了。”    “是,属下盯着他。”    期间,严殊来了一趟,来汇报那仍然一无所获的调查。    他路过的时候泄愤似的踢了舒青尧几脚,红着眼睛骂他是反贼,说他父母害死了他一家,说这是他父母欠古家的债,本就该他还。    舒青尧麻木而恐惧的眼神也全然没有抗拒,好像认命了似的,在说着好,他还。    周围一开始畏手畏脚的下属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肆意玩他的按摩棒,见他戴着贞cao锁就非要逼出他的哀嚎。    他们的动作很粗暴,拎着按摩棒插得他浑身直发抖,蜷起身体,痛苦不堪地哆嗦,可仍然逼不出他一声惨叫。    舒青尧的嗓子已经叫不出来了,仿佛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这对众人来说是个扫兴的事儿。    既然少主给插了按摩棒,很明显那地方他们碰不得,所以他们便不顾舒青尧歇斯底里的挣扎,把他拖起来按在胯下一个接一个地koujiao,围站成一圈像密不透光的囚笼。    舒青尧本就窒息,嘴还没被用几下,人就已经晕过去了。    他们便变本加厉地玩弄他的yinjing环,像对待一个不中用的畜生,强迫他疼醒过来,发出沙哑而可怜的痛吟。    古昀看着他毫无意义地想,这是他曾经一声声唤着的爱人,是他无论如何不肯就地处死的心上人。    他从前连碰他都要思量三分,生怕惹他怨恨,竟有一天也舍得让他变脏。    古昀换了个姿势,始终盯着他的表情,像要看穿他的灵魂。    他知道寒冷让舒青尧开始真正恐惧了,能让这个犟种臣服的只有恐惧。    但他仍在报复舒青尧,报复他背叛,报复他无情无义,冷血又嘴硬。    报复的快感令人身心舒畅。    他本不想给舒青尧机会的,因为他极有可能是杀了他母亲的凶手,还薄情寡义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不过楼下的异动终究是让古昀心烦意乱。    舒青尧那张脸不知怎么,就是让他没办法平心静气。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这是为什么,只不过很难承认罢了,这无异于让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承认自己有软肋,尤其这软肋的所作所为让他颜面扫地。    于是古昀后仰在靠背上,望着天花板,深吸口气压住怒火。    他想,到此为止吧。    他恨不得这个合该千刀万剐的叛徒当场死在他楼下,最好怎么救都救不活,他好酣畅淋漓地践行杀人偿命的宗旨。    可他也是真舍不得他,不然早就处理掉了不是吗。    哪只是舍不得他死呢。    就连看见这一贯冷硬的人如今掉眼泪开始哭求,他都控制不住地心脏疼,焦躁烦闷。    罢了。    古昀俯视此时的舒青尧想,能认罪更好,要是能侥幸撑下来,不认就给他一次机会又何妨。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一群男人不断亵玩他各个部位,而舒青尧不知哪来的力气,疯了一样挣扎着,甚至不顾自己的乳环还在别人手里扯着,一用力,竟然给乳尖造成了撕裂伤,硬生生把乳环扯下来了。    血迹顺着胸腹缓缓蔓延,滴在洁白的雪地里。    在众人的震惊中,他带着满身伤痕艰难地爬到少主门前,用刚结痂的十指一下下地抓。    那声音比起敲门,更像是在一下下无力地挠门,就像一声声喊不出的哀求一样,留下无数浅淡的血印子。    “少主……”他窒息到甚至连气声都发不出,只能空有个口型,“十三……是被冤枉的……”    剧痛让他开始拿脑袋撞门。    声音本该和他的心一样那么沉重,可脱力的他收效甚微,发出的声响和挠门没什么两样,反而身后男人们的嘲笑声越来越放肆,离他越来越近。    他甚至连额头都撞不红。    舒青尧已经废了太多口舌,也失望了太多次,早就没力气去解释了。    他想,他该把那个叫古昀的畜生活剐了才是,可他真的不得不去求他。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求,他不想被冤死。    可是一道高门紧闭,把他隔绝在外,连他的卑微都没有人看。    泪水顺着清俊的脸庞缓缓滑落,他的额头抵在门上,大口大口艰难喘息着,眼神已经痴了。    他任由脚踝被抓住,从那扇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开的门前拖走,一点点远离,就好像在一寸寸剥离他对少主的所有希冀,在雪地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众人再度围上来,遮挡住他视线中的所有光,只剩下无尽的yin笑和熬不完的痛楚。    他绝望地闭上眼,感受到彻头彻尾的黑暗。    然而就在最后一点希望将要破灭时,一道神明般声音终于悠悠降下。    “把他送去医疗院好好修理,别让他死了,我要看见他四肢健全跪在祠堂里。”    “阿岱,去告诉父亲,后天早上我要家族公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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