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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地摔门而去。 蒋彻蹙着眉看向这个omega。 什么东西? Beta警察排众而来,就在这里询问:“是你报的急诊?说一下什么情况。” 那个叫楼絮的omega抖得更明显。他抬起眼睛看蒋彻,但视线一触即分。 他难以启齿。 “说啊?哑巴?”警察回头看周叔,他看出来蒋彻与omega不熟,但闻不见omega身上发情的信息素气味。 人群的目光带着嘲笑,但没有人敢这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 Omega没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他沐浴在这样放肆打量的视线里,咬紧牙关,把他强烈的羞耻恐惧压进肚子。 “我和……他,在……睡觉、我们……他就……” Omega的齿关都在打颤,说不清是太冷还是害怕。 话语磕磕绊绊,连不成完整的句子。 警察皱着眉。 “够了。”蒋彻说道,“我不记得现在流行公开办案。” 警察被他冰冷的视线吓住。他去喊增援,来了几个气质温和的beta女警。 “周叔,外套。”蒋彻厌烦这个管家的不识眼色。 管家的外衣当然厚实,他兜头盖在楼絮身上。 脆弱的、颤抖的omega被女警簇拥着离开了。 蒋彻冰冷的视线扫过眼神揶揄的人群,一时人人噤声,并不把蒋彻放在眼里的几个也暂时收敛起来。 “今晚辛苦各位,后续的事由我全部接手,届时葬礼会送上请帖。”蒋彻说,“请回吧,时间不早。” 人们又纷纷说起话来,无非是节哀顺变一类的语句。 走廊渐渐空旷。 “贤侄多年不见,如今已经这么成熟了,盛源他知道了也一定欣慰。”贺佑平没走,而是过来拍了拍蒋彻的肩膀。 “劳您费心,请回吧。”蒋彻脸色不变。 “呵呵,贤侄要小心啊?这omega偶尔也出几个有能耐的。”贺佑平意有所指,笑道。 “贺叔叔知道的很多?那么请您一道上警局说说情况,我也对这其中的事情非常好奇。”蒋彻做了个手势。 “呵呵。”贺佑平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脸上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没再多费口舌,转身离开。 “周叔,你妥善安置我父亲的遗体。”蒋彻道,“我去警局。” “少爷,这……”周叔对这安排感到疑惑。 蒋彻却一言不发,拿过周叔手中的车钥匙,离开了急诊大楼。 …… 蒋彻先回了一趟家。 三层的别墅灯火通明,但缭绕着一股死气。 蒋彻进门就先闻到那股已经逐渐减淡的交配的气味。 蒋盛源五十多岁,信息素中的香气已经随着年龄增长彻底消失,转换为一种难以形容的alpha气味。这种气味追逐着若有若无的烘焙茉莉香,逸散得满屋皆是。 楼梯再至二楼主卧,这种气味愈发浓烈起来。 主卧的门大敞着。 蒋彻不需要进去就能看到里面的惨状。 硕大的主卧,落地窗紧闭,玻璃上黏附着污渍。两米四的大床混乱不堪,血迹与不明体液沾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床单,早已踢落在地的薄被,遮遮掩掩地盖住地上的绳索和形状恐怖的情趣道具。 茉莉的信息素气味到卧室里就全变了。 充斥着恐惧和绝望,但不受控地纠缠着alpha的气味,在每一样物品上留下痕迹。 蒋彻也不例外。 他厌恶地后退一步,但还是被那股信息素黏住了衣服。 蒋彻弯腰套上鞋套,绕开地上的狼藉,向那张大床走去。 乳黄色的床单上躺着一只带血的注射器。 蒋彻绷紧了脊背,向后退去,避开所有物品回到了楼下。 他拨电话,要对方带人过来勘察现场。 带着一身气味回到车旁,蒋彻从驾驶座的侧边拿出一瓶祛味喷剂,对着身上喷了一通。 茉莉的气味紧附着他,依依不舍的,但最终不甘地被祛味剂分解消散。 …… 警察很快包围了别墅,在附近拉起闪烁的警戒线。 蒋彻庆幸自己进屋前套了鞋套,又因为嫌恶没碰任何东西。警察取样的地点围绕主卧,每个进门勘察的痕检都表情揶揄,小声交流着什么。 卧室里喷了两种试剂,那些模糊的半透明体液便被染成蓝紫色,拖擦,飞溅,浸染…… 门口到床周的部分被医护人员破坏,但仍有提取的价值。譬如那支针管。 蒋彻任由他们搜查整座别墅。Omega带来的行李被打开,摊平在客厅的地面一件件检查,三套衣服,几本书。蒋彻低头看,其中一本叫做《查令十字街84号》。 1 一只灰色的兔子布偶裹在衣服中间。痕检员把它装进物证袋。 “这是?”蒋彻问道。 “之前有过那种案子,omega把药物夹带玩偶里带进新家,我们只是以防万一。” 痕检员笑着安慰他,这位并不清楚什么状况:“你放心吧,这种事有前例,基本都会判生育死……” 蒋彻知道什么是生育死。 为omega犯人定十个妊娠指标,完成后,执行死刑。 联邦很需要这样的廉价劳动力。 从精库择选jingzi,采取人工授精的方式,甚至不需要什么alpha劳累自己。偶尔,这些指标会被低价出售给中产家庭,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需要借用别的omega的肚皮。 蒋彻眉头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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