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挽歌 「风声停了」 (第2/4页)

这么不自信？”

    尾巴已经从他的领口伸了出来，贺风辞低头吻了一下还不嫌够，细细麻麻地轻吮着他的小尾巴。小狗的尾尖上还蘸着草莓酱，看起来晚餐吃得不错。尾巴是司尘最敏感的位置，他的身体抖了抖，眼中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水光，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挑衅道：“我以为你会直接让我明天下不来床，用这个方式来阻止我。”

    贺风辞把他的尾巴从衣服拉出来，指尖顺着绒毛滑向司尘的尾根处，声音里带着些低沉：“你可以试试。”

    “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司尘被他弄得好痒，扭着身子咯咯笑，“气泡音好恶心。”

    “少上网冲浪。”贺风辞伏下身子堵他的嘴，“...真的可以吗。”

    “你真的不行啊？”司尘讶异。

    “我不是说这个。”贺风辞扶着他的肩膀无奈道，“明天，你会安全回来的，是吗。”

    司尘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扬起身子，邀请一般将最脆弱的脖颈送了出去。

    他从来没有提起，因为自己已经被陆寂标记过，所以此时再被另一个Alpha触碰，所带来的痛远比快感更甚。但他不在乎，他喜欢看贺风辞眼中为他着迷的样子，那样炽热而独一无二的眸中焰火，只燃给他一个人。

    “你小时候没有上过课吗，这个时候别说话。”司尘捧起他的脸，眨了眨眼。

    “...他碰过你吗。”

    司尘嘴唇被吻得发红，亲昵地蹭蹭Alpha的鼻尖：“没有。他只会觉得我是一条狗而恶心。”

    “那好巧哦。”贺风辞摸了摸他的毛绒耳朵，“你刚刚也说我恶心。”

    “等你拿回来解药...我可以标记你吗。”

    司尘的呼吸已经乱了，他急不可耐地用尾巴缠上Alpha的胳膊：“你猜。”

    破晓时分，天色微亮，几颗残星挂在深蓝色的底布上，墨色的云压得很低，像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一般。江渝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弹药枪械，直升机停在了夏屹医院的天台上，他换了一层迷彩，低头动了动自己的腿。

    “注射了类似兴奋剂的东西，会暂时让你的神经恢复。”夏屹靠在墙边看他，“药效只有24小时，然后你就又瘸了...你真的不去跟小叶说一声吗。”

    “不去。”江渝尝试做了几个蹲起，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他孕期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谢谢你。”

    夏屹挑眉看他。

    “谢谢你们救了兮兮这么多次。这是我欠你、欠白黎的。”他轻轻将一张缩小版的照片贴身放在了自己的左边胸膛，正面是那只小水獭偷拍的叶余兮，反面是一张缩小版的b超照片。“三支解药我会尽量都拿出来。”

    夏屹不解：“哪来的三支？”明明只有分别针对AO的两种。

    “还有兮兮身上...”江渝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目光温柔而坚定，“那个改变了他拟态形态的。虽然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解除，但其实不解除也挺好。”

    “我老婆是一只鹰，牛逼吧？”

    夏屹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看向天台的另一侧，司尘正不耐烦地被贺风辞哄着再吃一个鸡蛋。

    金色的光从海平面下一点点被吐了出来，粼粼的波浪上，远处的鸥鸟盘旋着发出一声鸣叫，出发的时刻到了。

    直升机盘旋着从天台上一点点升起，司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隔着衣服摸向了自己肩膀上的那朵刺青，听着江渝絮絮叨叨讲以后要让他还没生下来的小狮子学开直升机。

    他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投向窗外。

    也不知道人和狗狗会生出一个什么呢...

    正如司尘所说，这个时间的安保措施是最松懈的。他对这个地方轻车熟路，甚至还具有一定的cao作权限。

    司尘拿出事先绘制好的地图，在中间位置画了个圈，轻声道：“这是主控室，所有药剂都被秘密放在这里。我们动作要快，虽然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时陆寂本人不会出现，但他的监视器联通着这里，一旦东西未经允许被拿走，他会立刻得到消息...”

    “好。”江渝看了一眼瘦弱的Omega，轻身翻上窗台，准备破窗而入，“你跟在我后面。”

    司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轻而易举地用指纹解锁了大门：“得了吧，你还搞AO歧视呢...我们走的是侧门，几乎没有人管，监控也在几天前坏了——这里的人偷懒没有来得及保修。所以你不要那么紧张。”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实验室的前厅，司尘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排展示柜前示意江渝过来。

    “这是小叶的mama。”他低声说，“是陆寂进行实验的第一个失败品....你要干嘛！”

    江渝脸色骤变，下意识想伸手的时候被司尘啪地一下拍了下去：“不能动！这上面也连了传感器，动了后马上就有人来。”

    江渝将自己的呼吸放轻，胸中的闷痛让他不忍心再多看一眼，搭在板机上的食指微微发颤。

    ...这也是他的家人。

    这群混蛋。

    江渝蓦地睁开眼睛，拉住了想要继续往前走的司尘。

    “有人来了。”

    独属于猫科动物的警觉性让江渝在寂静的空间里捕捉到微小的声响，他迅速拉着司尘藏在了角落里，脊背微微弓起，是一个准备进攻的姿势。江渝从腰间摸出一把消音手枪，数着脚步声拉上保险，眼神紧紧盯着前方。

    啪嗒，啪嗒。

    一双小脚走进了光线里，江渝愣了一秒，紧接着，他——或许是叫它更合适，它走了出来，踮起脚想要拿什么东西。

    它的下半身完全是人类婴儿的大小，白白嫩嫩的腿上密密麻麻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注射针眼。而从腰间开始往上却是一只黑棕色的犬形，嘴上还套了一个口枷，呜呜叫着想要用前爪去拨弄掉柜子上的一盒狗粮。

    “...这也是失败品。”司尘低声解释，“将我们的基因打入人类婴儿体内从而让他们拥有动物拟态的外形与能力，成功的模样应该是百分之八十的人类体征加上动物的外形，像这种百分之五十的，就是失败品了。”

    “失败品会怎么样？”

    然而江渝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空气中再次传来了走路的声响，他们屏住呼吸隐在黑暗里，看着一个带着银色实验口罩的人急急赶了出来。

    跟在一声枪响后的是落在地上的闷响。

    柜子挡住了他们大部分的视野，江渝只能看着那个实验员拎着刚刚还蹦跶着想要跳起来的小腿，颇为嫌恶地将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这个小狗人拖在地上往回走。

    “他腰间是主控的钥匙。”司尘皱着眉刚想掏枪干掉，身侧一枚子弹已经飞了出去，正中那个实验员的后心。江渝枪里的子弹高速且无声，实验员身子晃了晃，直直倒地的瞬间被冲出去的江渝扶住，慢慢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