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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依然没能让姜谌留下来。 做完他轻车熟路地去浴室冲凉,随后换了套新衣服便离开家门,比起是在这住了三年的前男友,更像常来你家打炮的床伴。 这种陌生感让你非常不舒服,但你知道姜谌的“我要走”是真的要走,留也留不住。 窗外雨势渐小,临近傍晚的雨天街道是一种湿凉的藏青色,街灯在雨帘背后隐匿成模糊的光斑,你盯着人行道反光的积水看了一会,慢吞吞地去给浴缸放水泡澡。 浴室还残留着姜谌冲凉的痕迹,尤其是蜂蜜沐浴露的香味,与其说是甜味,不如说更像稳妥浓郁的线香。你躺进浴缸,在熟悉的香气和水汽中闭上眼,漫漫想起刚才的事。 他只和你做了一次,而且射精时毫无保护措施,被绑了一个多钟头的手腕隐隐作痛,你的jingye还可能残留在他的yindao里,不知怎么,这些事让你犹感不满足。一次,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都太少,你甚至还没学会食髓知味,恍恍惚惚就结束了人生中第一场性爱。 之后你打开了电视,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仰靠床沿发呆,在三号风球的播报声里,开始筹划怎样去离岛找姜谌。上个周的计划被酒精和工作打乱,而如今姜谌不让你喝酒,你醒酒的大把时间就能够在离岛消耗,那里最多只有十几家旅馆,如果幸运,两三天就可以走完。 雨一停,你就立刻动身,顺便叫上了沈意文。好巧不巧,俱乐部成员之一,也是你们大学时的好朋友卞芷君正和女友闹分手,跑来和沈吐苦水,沈意文又把她拉上,最后你们三个一同去了离岛找姜谌。 卞芷君和你也算同病相怜,开车去的路上说话像病友交流病情,说完她女友又说你,了解了大概之后说:“没想到姜谌竟然也会闹脾气,我以为他一直都好温柔。” 你全程沉默地开车,和卞同在后座的沈意文替你答:“其实姜谌现在脾气也很好,我感觉他不是生气,上次段明彦买醉,还是他来和我把醉鬼弄回家的。” “那是为什么?”卞芷君问。 你还是不说话,问沈意文,他更不清楚。卞芷君想了想,兀自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多交流。” “什么?”你终于开口反问。 “好久之前我就想说,明彦你对姜谌问得太少了,”她直言不讳,“虽然你对谁都这样淡淡的,可是他是你男友,你不问,怎么好好了解他?你们有时简直客气得像同居室友。” “啊……算了,我还说你呢,”接着,她哀叹一声,靠住车窗,“我自己都一团糟耶。” 车子驶上跨海大桥,正午阳光下的海面介于白与蓝之间,显出一种平静的淡色。卞芷君一如既往的直率尖锐,近乎刺痛地指出你们之间的问题,你想说不是的,没有同居室友会拥抱亲吻,睡在同一张床上,在周末依偎着看老港片,可除去这些,你们的确有时过分客气,或许在某些事上你不比她了解姜谌。 你想了一会,还是不死心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些人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的呢?” “可能有吧,”她懒懒地说,“但你是这样,姜谌不是。” “为什么?” “认识他不久就能看出来了。” 沈意文问:“你见他是什么时候,他刚进俱乐部?” “是吧,那会他刚进俱乐部,大家都单身,在俱乐部里经常能碰见。”卞芷君看着车顶回忆,“姜谌和其他男生都不太一样,几年前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生过一场大病,简直瘦得吓人,又特别不爱说话。” 你说:“这和他的相处方式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我还没讲完,”卞继续说,“沈意文你还记得他的要求吗。” 沈意文一顿,想了想说:“记得,他当时说只想和女生搭伙睡素觉,第一次有男生和我这么说,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变态来的。” 你知道姜谌之前的素觉伙伴都是女生,但并不知道这是他自己要求,沈意文接着说:“他提出只和女生睡,我肯定不同意啊,以前就出过性sao扰的事,再出一次这俱乐部就要解散,但你当时劝我找个认识姜谌的和他搭伙,因为你说……” 卞芷君结果他的话::“我说姜谌不喜欢女孩,而一个男生如果不是出于某种变态目的,也不喜欢女生,只是单纯想和女生一起睡素觉的话,那他应该仅仅是很缺爱而已。” “缺爱?” “嗯,一种温柔直白的爱,”她说,“最容易得到这种爱是从mama那里。他有和你说起自己的家人吗。” 你沉吟片刻,说:“有,他说父亲去世早,mama改嫁给继父,生了一个小自己14岁的弟弟……” “虽然这些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但他有主动和你说过细节吗?如果没有,那他的家庭关系应该挺糟糕。”卞芷君说。 你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沈意文一拍手,说:“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能记得姜谌被打那次吗?” 你震惊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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