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沃尔夫的提琴第六回 (第1/1页)

    「想不到，到最後能够活着的，遵守君子盟约之人，只剩下你和我。」我一口乾了威士忌後，傻笑道。「我……我果然是一个不重用的人……哈哈！」

    「大哥，别这样说，Si掉的兄弟们会不高兴。」柯里安也喝了一口，他拍我的肩膀说道。

    「哈哈……柯里安，你知道吗？你知道，维特斯基将军给我的推荐函的内容写甚麽？」

    「……」

    「首席参谋总长说道，他的老师要推荐我当个少将之类，然後，为国家出谋献策。」

    「……」

    「哈哈……战争已经结束了，还甚麽少将不少将？我宁愿回到家乡种可以腌酱菜的蔬菜，好歹酱菜是可以吃的！哈哈哈……」

    「……」

    「哈哈……害Si了杰特中尉，害Si了维特斯基将军，害Si了不少兄弟，我……我竟然保护不了他们……」

    「……」

    「最可恨的是……」我转傻笑为哭泣说道：「我保护不了小沃尔夫，我保护不了他的未来，他那伟大而磅礡的未来。」我大哭道：「我实在对不起大家呀！」

    「……」柯里安依然不发一言，静静倾听我的哀怨。

    「所以……我怎可以做甚麽虾酱？」本身酒量不太好的我，开始语无l次乃是必然。「我必须……我必须……」我从腰间拔出利刃，打算刺向自己并说道：「我必须以Si谢天下。」

    「大哥，不要啊！」柯里安见状夺去利刃，并出拳将我打倒到地上，接下来，在我仍有少许知觉时，柯里安扶起我，并对我说教。因为，我实在太累了，结果昏倒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而柯里安则倍伴我到第二天的黎明……

    我发了一场梦……

    一场梦……

    可是，我已经忘记发了甚麽样的梦……

    只知道是一场使我灵魂和R0UT，永远安祥的梦……

    ＊＊＊

    第二天黎明，在新阿姆斯特丹城国际机场中，我与柯里安分道扬镳，原本我大可与他一同飞到月球的客运中转站才分手，然而，回去故乡以前，我必须做一件事，就是带小沃尔夫回家，回到他在奥地利的老家去。

    在闸口中，我们互相拥抱，代表男儿的泪水彷如珍珠般不停落下，我俩心想，也许将来有机会相见，也许没有将来，也许Si了以後，在天国相会。柯里安送我到闸口时，不忘调侃一番，他向我说道：

    「大哥，以後你落泊於江湖时，我准你来我的矿坑当苦力吧！」柯里安笑道。

    「笑话，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当你身无分文时，我也准你来我的田里当农夫。」我也笑道。

    「咦？种田的确还有的吃啊！好！兄弟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

    「……」

    我俩沉默了一下後，柯里安再次掉下眼泪说道：「大哥，感谢你带我回家，真的很感谢你。」

    我一言不发，只对着他微笑，我转身後挥一挥左手说道：

    「再见！」

    「再见！大哥请保重！」

    这就是我和好兄弟柯里安的挥别，尔後，直至到魂归天国的那一天，我们每年也会写一至两封信问候对方，当我们再次相见时，大慨在二十年以後，然而，这次会面只局限在电视里，因为那个时候，柯里安已经成为了一个富可敌国的企业家了……

    ＊＊＊

    「叮咚！」我按下门铃说道：「请问家里有没有人？」

    这座耸立於维也纳市郊的复古大屋，正是小沃尔夫的老家，说不上甚麽穷奢极侈，却带有一点田园风味。

    「来了！来了！」门後传来少nV的叫声。「请问你找谁？」大门打开，一位少nV的倩影映入我的眼眶内，这位金发碧眼的nV孩，正是小沃尔夫的未婚妻。nV孩的样子b起相片中的她更亮丽，可以说，不能以「美丽」此庸俗字词，来形容nV孩那伊人的样貌和神采。

    「请问一下，这里是小沃尔夫．理察．华格纳的家吗？」我问道。

    「是的！请问阁下是……」

    「你好！」我脱下帽子说道：「我是小沃尔夫的长官。」

    「你是小沃尔夫的长官？可是小沃尔夫不在家。」

    「他己经不能回来了……」

    不能哭……

    不能哭……

    我绝对不能哭……

    「他为甚麽不能回来？」少nV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强忍着泪水，将小沃尔夫的骨灰龛，心Ai的小提琴和「生Si牌」交付於少nV，少nV接过小沃尔夫的遗物後一言不发，她将小提琴和「生Si牌」放在大门旁的一个茶几上，然後，静静地走出门外，向花园的方向走去，她坐在长椅上，然後，用着一双纤弱的玉手，抚m0着骨灰龛说道：

    「小狼，你可回来了……」少nV温柔地叫着小沃尔夫的小名。「辛……辛苦你了。」说完後，少nV紧抱着小沃尔夫的骨灰龛，小声的痛哭，我则紧握拳头，掉下忍不住的眼泪。我俩沉默痛哭差不多十五分钟後，我对少nV忏悔般说道：

    「对不起！作为小沃尔夫的上司，我竟然不能保护他，这是我的过失。」

    「唔！」少nV摇头说道：「在战场上，Si伤是再所难免的。」少nV离开座位，走到我的面前，右手抱着骨灰龛，左手拥搂着我说道：「然而，对於家里的人来说，不论他的Ai人或亲人是活着还是魂归天国……」少nV看着骨灰龛说：「只要他能够平安回家，我们已经心怀安慰了……」

    此时，我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少nV身後散发出温暖并使人安祥的光芒。光芒逐渐成形，变成一个个我熟悉的面孔，他们正是在战场中牺牲的人们。代表在战乱中，仍生存的少nV；代表在战场中，已经Si去的小沃尔夫。小沃尔夫走上前，伸出左手搂抱他的未婚妻的左腰，两人同时向我说道：

    「感谢你长官……」

    感谢你大哥……

    「感谢你将我的Ai人带回家……」

    感谢你将我等的灵魂引渡回家……

    「虽然，小狼他已经不在世上……」

    虽然，我等已经蒙主感召……

    「我仍然深Ai着他……」

    我仍然Ai着我那可Ai的妻子……

    「作为小狼的未婚妻，作为小狼家的nV儿……」

    作为一个魂归天国的灵魂……

    「我会照顾他的父母……」

    我等会守护大哥和我们的Ai人们，亲人们……

    「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

    Si去的灵魂们，他们的光芒，在我眼前慢慢幻化成点点白光，此时，使人感到安祥的光影，穿过层层的Y霾，普照於大地，然後，白光随着光影飞昇到天空，看来，他们的灵魂已经蒙主感召，永远安息在天国。小沃尔夫和他的未婚妻虽然YyAn相隔，然而，两人的心灵，却被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线连结着，当然，不单是他们，其他Si去的人也是，他们与亲人间的联系彼此永不间断，直到大家到天国相逢之时……

    小沃尔夫，请你暂时睡一睡吧！将来当我完成地上使命的时候，我们将会在天国见面，阔谈天地之间，笑傲太虚之中，後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