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塔：07.绝望（上） (第2/3页)

忘记自己仍戴着消音头盔，即使叫的再凄厉，任谁也听不见她的悲鸣。

    萨尔德看见消音头盔内的4186虚弱张合着双唇像是再说话。对酷刑驾轻就熟的他来说，即使听不见声音他也能大致猜出对方话语的内容，「你想要我住手吗？」萨尔德语气依然不改平静，挥手下令军人停止动作，金瞳强忍泪水看着对方。

    「如你所愿。」

    抓着4186右手的军人用力将铁签向前推送，「呃啊啊……！」4186忍不住发出尖叫，军人用力固定住她因剧痛而痉癴的手指，直到将铁签从指尖完全推穿出指甲末端才停止动作。

    铁签穿过的地方明显鼓起了一条它造成的长条型凸起，而穿出指甲尾端的铁签被染上赭红，它就这样贯穿指r0U与指甲，cHa附在4186的右手食指上。

    废了她右手食指还只是前菜，但为了後续计画，萨尔德暂时停止了惩戒。

    今日的惩罚就到此为止，剩下尚未惩处的九根手指还另有别的目的。萨尔德没有取下4186手指上铁签的打算，只下令留下卢克看守4186，其余撤回岗位。

    明天才会是重头戏。出房门之前萨尔德心想。

    他回过头看还瘫软在铁椅上的4186，萨尔德的薄唇依旧紧抿，看着4186的眼神隐隐闪烁着不知名情绪。

    最後深深闭上双眼，转身离去。

    房内转瞬只剩下4186与卢克。她虚软地趴在铁桌上，食指上的暗红sE鲜血沿着铁签潺潺流下。虽然她的身T已从不时的痉癴中回覆平静，但右手食指仍然不敌剧痛，依然会不自主的cH0U动。

    卢克没有说话，直到到了以往4186的晚饭时间，她还是都动也不动。卢克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劲，才走上前查看。

    消音头盔内的她正紧闭双眼，五官痛苦的拧再一起，4186将近快两天没喝水，双唇开始乾裂。

    卢克皱眉，从房内急救用品中拿取温度计，拉开她的手臂将温度计夹在对方腋窝上头确认T温。测量後发现4186有点发烧迹象，这让卢克不自觉将已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将4186扶起，用控制装置卸下她的消音头盔，因发烧意识朦胧的她软倒在卢克身上。他趁机以手确认4186呼x1尚平稳後，将她重新安置趴回桌上。退出房，向房外军人要求几罐食用水与几条乾净毛巾。

    萨尔德已下令今日不准4186吃饭。他当然也知道人类几天不吃还可以，但绝对不能够长时间缺乏水分。而他心中更担心的是4186的开放X伤口会让她受到细菌感染而引发风邪。

    若是4186Si了，卢克自己的小命也会不保。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萨尔德明明知道目前席尔雷斯不能缺少声波武器，还把她弄成这种可能危急生命的状态，这不是找麻烦是什麽？

    进房後，他用毛巾沾水轻轻点在4186乾裂的唇上後，将沾了凉水的毛巾覆盖在她的额上冰镇。

    4186感受到唇上的冰凉滋润，无意识抿了抿唇，幽幽抬头看向卢克。

    卢克见她转醒，开启他头盔上的扩音系统，「口渴吗？这里有水。」但4186双手被上铐在铁桌上，无法自己拿水。

    考量到她趴着喝水不方便，卢克只好又把她扶正，将她的头靠在自己x膛，轻手轻脚把水送到4186嘴边慢慢喂给她。直到她摇头表示不要後，他才用剩余的水清洗另一条毛巾，开始简单处理起4186的伤口。看着她因意识朦胧而不见平时锐利态度，显得乖巧听话的4186，卢克居然产生一种虚幻的成就感。

    因萨尔德并没有下令可以取出4186食指上的铁签和治疗她，所以卢克也只能擦拭掉一些脏W和用清水稍微清洗冰镇她肿胀的食指，来缓解伤口继续发炎的状况。

    意识混沌的4186只觉得冰凉感触很舒服，喝完水後就虚软趴在铁桌上陷入沈睡。

    一手握上4186的手臂、一手盖在她的额上，卢克感觉她的T温b刚刚下降了一些，看来水有起到消炎去热的功能，将消音头盔重新套回她的头，他稍微安心下来。

    卢克不厌其烦的细心照料，但半夜里4186仍不敌伤势又发起烧。在她涣散的意识中，只记得依稀看见卢克不断为自己忙进忙出的身影。

    也许是因为伤势影响了情绪，卢克的举动让她冰封已久的心熨烫了起来。即使理智告诉她卢克是敌人、是席尔雷斯的走狗，但她还是忍不住逐渐对他产生了扭曲的依赖感。

    在这四周皆为敌人的军舰里，唯一会对她好的似乎就只剩下这个小卫兵。

    隔日，不知道何时睡着的4186被萨尔德带进中控室的军人摇醒。

    她还来不及转动脑袋思考，萨尔德对全T军人下令的声音传进她的消音头盔，「撤掉4186的消音头盔、给她能让声音传递到军舰外的扩音器！把户外摄影机影像连结到萤幕上！」萨尔德扬声指挥着周边军人。

    消音头盔被一旁待命的军人撤除，经历昨晚一夜的折腾，4186呆滞且虚弱的看着萤幕前萨尔德负手而立的身影。

    须臾片刻，萤幕亮起。

    显示出一个荒凉的城镇港口，房屋是由橙hsE泥沙修筑成的土房，很多房屋被战争摧毁成废墟，但仍依稀可见有人影在其中几间移动。

    4186瞬间就认出，萤幕上残破不堪的城镇正是她的家乡——库鲁。

    当她仍反应不过来，傻愣望着萤幕上熟悉又陌生的景sE时，萨尔德将扩音器摆放到她桌前。

    桌前的扩音器让她瞬间便明白萨尔德要做什麽。

    「我不清楚是什麽让你想逃出军营。」萨尔德看着金眸，「所以我猜你对这个世界还存有一些依恋。」

    对人质心理熟悉的他深深了解，人会逃，正是因为别的地方有让他更眷恋的东西。而会让年仅数十的4186眷恋的，除了「家人」以外没有别的了。萨尔德早从调查得知她的全家只有父母、她与弟弟四个人。

    早已确认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