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怪物』眼中的扭曲世界 (第129/2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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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想用力地抱紧姊姊，然而她知道，就算再用力、用力到将姊姊辗碎於怀里，也无法将她带走。

    望向脚边。她扔在那里，恨不得踩碎的假面就在那儿。

    假面温柔地微笑着。像是对龄而低语：戴上我、戴上我，如此一来，你就能跟在姊姊身边……还有大家，就算只是因为梦妄想，也都会接受龄而——笑语般的幻听在耳边回荡着，甜腻得令她颤抖。

    龄而拾起了面具。犹豫再三、却无可选择地、戴了上去。

    她放弃了。

    放弃了抵抗世界……为着所Ai的人。

    忽然——倒也不忽然，海尔琳对此闷着不吭声。

    龄而她对束缚的抗拒、以及会妨碍礼仪教导的好奇心，都在那一刹那沉寂下来。

    她不再发问，只是照着帝姬的指示，有表情就复制、有动作就模仿，受教得异常。如同摆弄一只人偶，要甚麽样的姿态都随心所yu。

    是的…人偶。帝姬心中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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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教最低限度的仪态，若是一些琐碎的动作还是会穿帮的……那时就任她穿帮吧。

    在龄而眼中，她现在看得见镜中的自己吗？想着这点，就让帝姬好想快点收手。

    表情、举止模仿完，帝姬再告诉她各式的禁忌：不能跑得快、说话时声线要平稳不能大起大落、不能表现出自己能做甚麽、不能经常表示自己注意到了甚麽……龄而就像登录资料般将这些文字化为概念、将这些概念机械式、不加考虑地写入面具之中。最终，帝姬才为她套上高跟鞋。鞋跟所带来的异样感、平衡问题并难不倒龄而；龄而对不适於行走g扰也没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让她走得漂亮，也不过是再模仿一组动作。

    然而当她叩着清脆的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