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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伞 (第2/4页)

,快救人!!”

    热气氤氲而起,水雾弥漫开来。紫红檀木上栩栩如生的海雕沾了水雾,竟更加逼真,宛如下一秒便要展翅飞出这屏风。柳应澜应付完毕余下的事务,回到屋内刚关上门就见得屏风后头人影幢幢,一袭红衣被随意地堆放在旁边,随后是一柄画着朱雀的红伞也被置在一旁,开启的伞面轻轻在地上转了半圈,与屏风边沿拉出一条小缝来,似是无声的邀请。

    柳应澜咽了口唾沫,脱下沾血的外衣走上前去。只见水汽朦胧中浴桶里卧着个人,他舒坦地放松了身子,雪白如瀑的长发在桶沿倾泻而下,沾着滴滴答答的水。柳应澜将底衣亵裤也一并脱了挂在屏风顶上,大喇喇跨进桶中在另一侧坐下——顿时水漫金山。

    尹问鸢皱了皱眉,在水下按了一掌,顿时便引得一股水流直冲柳应澜脸上冲去,浇得他哎呦一声。

    “你生什么气。”霸刀擦了把脸,刻意加重了几分语气里的委屈,捡起浴巾凑前去帮人擦拭身子。“突然来那么一下,害得我和一梅差点反应不过来。”

    “浩气知道了我们原先的计划。”尹问鸢转过身去趴在桶沿上,捞起长发挽至身前梳洗。“我便虚晃他们一枪,叫他们以为我们改变了计划,再又折回原方案,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上头不是说,只要能砸了场子,便尽量不要坏浩气盟的事?”

    “怎么的,我可没伤着他们一根毫毛。白苍有分寸得很。”

    “那舞女是怎么回事?你最后是从哪冒出来的。”

    尹问鸢再度皱眉,他猛地回过身掐住柳应澜的脸颊,质问道:“你没认出来?!”

    “唔?”柳应澜被掐住了脸,两颊的rou在尹问鸢的手指下鼓成个可怜的馒头,明明该是个可怜又好笑的画面,但捏着他脸蛋的人却几乎看不见什么,只能见得些模糊的色块。

    “你,没认出来?”

    “使磨?”什么?

    尹问鸢皱着眉松了手,又复靠回桶壁:“你……算了。”

    柳应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大惊:“那个笼子里的舞女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不是……”柳应澜窘迫挠头,讨好似地拿起浴巾继续为人擦洗身子。“你不知道,你当时简直太像一个女的了……咦?”

    “你现在发现了。”

    “卧槽你拿什么玩意洗了身子啊啥时候搞的???这么光滑??”

    “……”尹问鸢侧过头去扶额。

    柳应澜如同捧着珍宝似地捧起他的小腿,又再仔细端详了一遍那双变得异常光滑白润的脚,还有……被磨光了茧子的双手。

    “你……这样以后要怎么握伞?会疼上一阵的吧。”

    “没事。流几天血罢了。”尹问鸢的心情显然好了些,他抬起手摸过柳应澜的脸颊,那人颇为心疼地看着他,偏过头吻进掌心。

    “你会痛上好一阵子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他们以为那舞女没有被我们提前带走。”

    “你就这么笃定,我和一梅会按原计划行事?”

    “我其实在赌你能认出我。”他的声音带上了淡淡的失望。

    柳应澜rou眼可见地一蔫,搂紧了爱人的身体埋进颈窝,可怜得好似犯了错的小狗。“抱歉,没能认出你来。”

    “但你和一梅都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按计划行事了。干的不错。”

    掌下的身体滑润柔软不似平常,虽是陌生的触感却是熟悉的气息,这让他沉溺和着迷。

    尹问鸢接过他手中的浴巾,在他背上按摩着揉捏。“怎么了?你有心事。”

    “我可以亲你吗?”柳应澜发出糯叽叽的声音。

    “可以。”

    柳应澜从水中支起身子,双手扶着桶沿轻吻上尹问鸢的双唇。这浴桶里的水真够热的,他想着,跪坐起身,嵌在了爱人的双腿之间,试探着用膝盖顶人腿根。

    “怎么了呢。”

    “亲你。”柳应澜捧起他下颌,再度吻了上去。他缱绻地含住尹问鸢的下唇舔舐吸吮,润湿上面的死皮,然后坏心思地撕下来。蓬莱叫他咬得一痛,指甲狠狠往人背上一掐逼他松嘴。霸刀叫唤一声,擦干净嘴上的血迹退开些距离,乖乖哄着怀里人舔舐刚刚撕出来的伤口。

    “死貂崽子,就知道你没打算只亲。”尹问鸢骂了一句,面上却是笑,他转身捡起浴桶外边的红衣正准备垫在身后,却猝不及防就被人自身后压制住了。胸口撞在桶沿上,好在已经垫上了衣物,倒不觉得磕的疼,他低低叹了口气,身子老实地趴好,在水底分开了两条腿,容身后的爱人卡进来。

    “偷袭可就没意思了。”

    “咱们现在还叫偷袭就更没意思了。”柳应澜咬着尹问鸢的耳朵,感受着身下人细细的颤抖。尹问鸢身为杀手,虽瞎了双眼,其他感官却异常灵敏,不但能听得五里外的动静,还能凭气味识路;可这样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他的触感过分敏锐,极轻微的触碰都会为他所察觉,对常人来说尚能忍受的痛感也要在他那儿放大数倍。因此,他也练就了非凡的忍耐力,饶是疼得晕死过去,他也能一声不吭。

    而若把这一点用在情事上,则会变得无比情色。柳应澜的每一个触碰、亲吻都能在尹问鸢的身上点起要命的火来,一处接着一处烧开,堪比秋日的山火,以可怖的速度蔓延过全身,再多的水也浇不灭。他难耐地喘息起来,身躯起起伏伏,肌rou绷紧又被迫放松下去,腰肢也似不堪恩泽一般渐渐塌下,弯出个好看的弧度来。柳应澜被耳畔的喘息声刺激得脸红到了耳根,双手沿着爱人的躯体下滑,直到把住那杆腰肢。

    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细瘦,但又蕴藏着可怕的力量。尹问鸢在不出任务时喜欢穿着鹤梦套的制服,那身衣物能极好的勾勒出身体曲线,尤其是腰臀这部分。他多次见过这蓬莱弟子打人,这白衣翩翩、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撑着一柄红伞飘飘然于天际,忽地乘着风旋身而下,乍一看好似仙人踏风而行,实际上皆是腰身扭转带动的力劲。尹问鸢撑着伞悬浮在地面,双脚却不着地,一只手擎着伞柄,身子却凭空地旋转着、翩飞着——简直就像,就像是他在一些西域的话本里见到的那种舞者一般。她们绕着场地中的钢杆起舞,矫健而娇美的身子旋转翻飞……而尹问鸢,竟然在用同样的身法杀人。

    柳应澜想着便红了眼,呼吸变得粗重,下身不可自抑地硬得发疼。他不敢告诉尹问鸢自己这样的臆想,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对方家武学的亵渎,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万万不可让人知道他这yin秽的心思,连床上也不能。

    年轻的霸刀怀揣着这样肮脏、足以被称之为玷污的想法,颇有些心虚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掏来一小罐用作润滑的油膏,挖了一块伸入水下,往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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