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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受被太子带进宫监视,想让小公子带他走被残忍拒绝(剧情) (第2/2页)
“……”任舒想了想,捉住他一只手,有些歉疚的说,“公子,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前几日太子殿下说我表现不错,过两个月想把我调到政宣殿当值,家中母亲也给我订好一门亲事,是个温雅贤良品行端方的姑娘,不是我不想带你走,只是牵绊太多,我不能……” 明疏冶一言不发地听他解释,之前的恐慌没有了,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我明白。” 他自己掉进泥沼,一寸寸往下陷,最后注定和满身污泥一起溺死,总不能拉上一个无辜的人陪他一起殉葬吧,更何况那个人性格纯善,前途光明。 “你母家是不是姓祁?我记得……”明疏冶仔细看他的脸,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很眼熟,想起来一件事,“一年前被裴渡革职查办的那位中书令祁大人……是叫祁夙吧?他是你娘舅?” 任舒一时间没说话,连样子也懒得装了,冷眼看着他,带着某种戒备,只不过明疏冶在低头抚摸腰封,错过了这一瞬暴露在日光下阴鸷。 “当年祁夙他为了替惨死的老丞相鸣冤,众目睽睽之下讽刺裴渡是个构害忠良的jianian佞,差点被裴渡抓起来抄家砍头……我尽量规劝过了,最后在狱中他还是被了打断双腿,这件事我很抱歉……他现在怎么样了?” 任舒勾起唇角,目光落在他被发丝掩住的侧脸上,冷笑着说,“一个正值壮年的人,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突然被废掉双腿变成废人一个,家没了,前程没了,余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被革职之后他的妻子也抛弃了他,要来一纸和离书回娘家改嫁了……公子,你没和他相处过,不知道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裴渡做的事,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毁了。” 明疏冶低着头,手指有些僵硬,轻叹道,“抱歉。” 可裴渡掌权的时候,收拾过的那些不服他的人,又何止祁夙一个?总归那个人在外面是个惹了一身血债的笑面阎罗,只是将所有纯粹的感情都留给了他罢了。 “祁大人他,现在还在皇城吗?” 任舒道,“嗯,出事之后无依无靠的,也不敢回老家让祖父祖母看见,过来投奔我娘了。” “我印象里边儿他看起来很年轻,也是个丰神俊朗的秀美人物,好像和你年岁相差不大?” “公子猜的没错,祖父母老来得子,娘舅他只比我年长九岁。” “这样啊……”明疏冶点头,稍稍掀起来眼皮,“祁大人他之前佩了一只玲珑玉扣,是他妻子送的,他很爱惜那东西。裴渡探监的时候把那玉扣摔了,我看不是很碎,就拿回府邸让人把它拼了起来,后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给他。” 明疏冶说,“你以后什么时候有空,想把那东西拿回去,就去明府问问管家,跟他说祁大人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就行。” 任舒面无表情,“那真是多谢明大人了。” “任舒。”明疏冶本来想叫他出去了,但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忍不住抓了他的衣袖,目光微动,只道,“我和裴渡做了对不起你娘舅的事情在先,你还能多次出面帮我,谢谢。” “……”任舒深深地看了他几秒,一字一句地说,“明公子真是客气了。” 帮几次无关痛痒的忙又如何?反正时至今日,你和裴渡,已经为当初作的孽付出了代价。 今天的结局,都是那个万死也不能赎清罪孽的裴渡,还有你为虎作伥的帮凶明疏冶应得的。 任舒心里很痛快,俯身收拾好地上的碎碗,出去的时候遇到几个太监在前面开路。 他避让在回廊旁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面前晃过一片雪白的衣角,是魏潇走到了崇光殿。 大殿里面所有窗户都被关上了,一眼望去尽是漆黑,他站在门口,修长的影子投进门槛里面,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进去,小太监上前提醒,也被挥手止住了声音。 任舒不便久看,沿着长廊走到拐角时回了下头,魏潇还身姿笔挺的站在那儿,好像脚底下长出了锁链,繁重的蜿蜒的,牵绊着他迈不出直面明疏冶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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