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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2/2页)
的流水声里楚离安安静静地窝在阎靖另一只手臂的臂弯里,闭着眼睛,睫毛发颤,眉头微微拧着,是痛苦的神色。 他好似全身的每块骨头都被燥热熏得软颤颤的,头不受控制地慢慢垂了下去,脸颊轻贴在了阎靖的肩窝。 正在试水温的阎老板陡然感受到了皮肤上传来的温热鼻息,他不受控般整个僵住了,浑身的肌rou绷紧,像蓄势待发,即将发动攻击的大型野兽。 好一会,阎靖才慢慢转动脖颈,垂首,一动不动地盯向怀里的人。 像盯着只乱入了狼群的小羔羊。 盯着盯着阎老板蓦地笑了。 拽着个狼子野心的王八蛋不放,看来小玫瑰的刺还是不够扎人。 水放得差不多,衣服总不能自己给他脱。 楚离的下颌被阎靖抬起,阎靖掐住他的下巴轻摇了摇,但男孩仍陷在昏沉中,没给什么反应。 要是寻常人,阎靖大概会毫不留情把人按进浴缸里。 让人被水呛清醒,是最高效的做法。 阎老板从来不做白费时间和心神的事。 但这个选项此刻好像从未窜进过阎靖的大脑,稳稳托着男孩的后颈,阎靖打湿空着的左手,冰凉的水穿过指尖,再被他的手掌轻抚过楚离的额头,眉眼,脸颊。 他没伺候过谁。 动作居然显得有点笨拙。 笨拙到不知道可以用打湿的毛巾来替代。 阎老板一遍一遍,耐心地替男孩手动降着燥热。 十来分钟后,楚离隐隐约约听到耳旁有人同他说话。 “楚离,醒醒。” 声音很低很沉。 楚离用尽全力半睁开了眼,涣散的眸光里乍然映入眼帘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冷峻的眉眼,薄薄的唇。 是阎靖。 阎、靖。 理智全失的情况下这两个字仿佛成了楚离身体唯一的开关,一旦想到,便放出了无尽的欲望和邪念。 半梦半醒里他以为这又是他的一场绮梦。 阎靖总是只来梦里找他。 男孩半睁的一双眸盈盈如水,好似藏着千言万语,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全身撕咬着的情欲折磨疯了。 楚离大胆地伸出双手,双手无力,他虚虚地勾住男人的脖子,意乱情迷地在男人的怀里拱来拱去,未尝过情事的男孩不得法,只觉得皮肤里好似有千万只虫子在爬,慌乱间他抓住男人宽大的手掌让他抚摸自己,把自己的胸膛,内凹的腰线,精巧的蝴蝶骨通通都送到男人手里。 又娇。 又软。 整个人连血液都好似散发着幽香。 外人面前不服软的少年气,内里却装满了甘甜诱人的花浆,简直诱着男人俯身吮吸和品尝。 阎靖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勾得呼吸一窒,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他的手指不受控般触到少年衣服下光滑的肌肤,男孩微不可察地轻哼了声。 1 阎靖硬了。 硬得暴躁,硬得彻彻底底。 人生的头三十年里,阎老板从没这么狼狈过。 身体里一股邪火烧得他遍体发热,阎靖狠狠闭了闭眼睛,不得不绷起全身的肌rou来对抗身体里拼命想做点什么的欲望。 好半晌,阎靖才敢睁开眼咬牙把楚离从自己身体上剥开。 他不能让男孩在自己面前泡澡了。 阎老板就着姿势搂住少年的腰,一下把人横抱了起来。 他步子走得沉稳,心却乱跳。 楚离本就只是强撑着一丝清醒,此时一番折腾,一入床,又重新慢慢陷入了迷迷糊糊的境地。 阎靖拉开床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1 偌大的房间里只点着左侧床头的壁灯,阎靖坐在另一侧的阴影里。 两条长腿大剌剌地敞开,性器把裤子顶得老高,痕迹异常明显,阎靖没管它,任由它硬得发疼,他面无表情地垂眸点了根烟。 灰白的烟雾里,阎靖微微俯下身,手肘撑在膝头,身躯犹如只恶兽,阴影遮盖住了光影里楚离皎洁如玉的脸。 阎靖一双锐利的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那双平日里冷静到近乎寡淡的目色里,深深掩藏着对另一个人的色欲。 床单纯黑色的布料好似是牢笼。 而楚离是那只羽毛雪白,被折翅的鸟。 阎老板怀疑自己身下那根东西的青筋都在一根根的暴起。 怀疑那纤细莹白的手只要一握上去它便会颤抖不停,馋得流水。 欲望。 1 沉默却如此具体而深重的欲望。 阎靖的人生字典里从不曾臣服于此,他绝不做情欲的奴隶。 阎老板幽幽的目光锁着床上那只脆弱的小鸟,良久,他反手缓慢地把猩红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 王旗心细,套房的衣橱里为了以防万一都备着几套常服,阎靖挑了条最宽松的换上。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低头给Jenny发消息。 【在会所再定个房间。】 想了下,继续编辑了一条。 【我住。】 阎老板不能顶着硬得爆炸的yinjing去加班。 是,他软不下来。 1 好像不找人干上一发,欲念便绝不会放过他。 他从不习惯手yin。 但阎靖依靠强大的自制力说服了自己,开个房冲个冷水澡,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没多久,门铃响了。 邢斓没料到开门的人是阎老板。 邢斓作为桐华的王牌经纪人,自然认识阎靖,但她平日里和这个大老板的接触并不算多。 她收拾好脸上的诧异,规规矩矩叫了声“阎总。” 阎靖放人进来,把人领着往房间走,“待会你让他泡个冷水澡,起码泡够半小时。泡完后吃药,感冒药也得吃。药我秘书待会送来,其他的情况你也问她。” 房间昏暗,床头的壁灯只照着小小的一块地方。 阎靖在房门口就停住了步子,人立在门框旁没再往里走,目光都是规规矩矩地凝着刑斓,他声音严肃冷静,仔细听能听出中间隐藏的不快,“邢斓,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不追究,但到时候你得亲自给贺总一个解释。这种事在你们圈里想必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下次再发生,你也不必在桐华混了。” 1 他并不等邢斓回话,说完转过身便走了,步子声被吞进厚重的地毯里,轻得仿佛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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