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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花茗醉、陆肆 (第1/1页)

    韩璧渊在晋磷怀里慢慢适应光亮,并感受到晋磷的灵气暖融无b的笼罩自己,晋磷向沙罗道谢後将之收入两人的云生戒里,似慢实快的降落到某座gUi岛上。晋磷搂着韩璧渊驭风飞至瀑布旁的树冠上,虽然收歛威压仍激出灵气波荡,惊出了一群飞鸟。方才他灵识扫过几只巨gUi,晓得茶坊应该就在这里,不等韩璧渊开口问他就迳自交代:「茶坊在这里没错,我是来解契约的,只不过这次并不是从梦里去,但我带着通行令,它可以指路。」

    语毕摊掌,自晋磷掌心浮现一团光,那团光化成一只袖珍的白狐飞跑,晋磷带韩璧渊追上,在几千仞山峰间绕行,发光的小白狐几乎要隐於yAn光中,晋磷追得很紧,白狐扑向一面山壁又骤然俯冲,晋磷朝山壁击出一掌止住冲劲跟着往下坠,随其潜入山中一道看起来低浅的小瀑布底下。

    水面下藏着一个隧道,虽然算不上迂回曲折,但也狭窄难行,若不懂得变身易形之术者恐怕进不来这隧道。韩璧渊看不见晋磷变身为何物,只觉得周身被蟒蛇般的长物缠紧,所幸隧道不长,顷刻间就能游到宽敞的地方,晋磷也恢复了原身抱着他游动。上方有光亮,但晋磷发现怀里的人脸sE难看,像是快没气似的,想也不想就度气过去。

    韩璧渊下水前不及x1气,虽然不必他自己泅水,但仍憋得难受,没多久就脑袋发昏,晋磷及时给了他一口气,他急忙抱住对方的头脸回应。

    晋磷很轻易hAnzHU他的唇,被他激动的反应吓了跳,但他清楚这只是求生本能,连忙捞了人往水面游。上面有莲花叶的影子,下方水深似无底,晋磷没多想就带人上岸,两人狼狈喘气。韩璧渊狠狠咳了几声,晋磷给他拍背,走出池外身上居然不沾半点水气。

    晋磷端起师父的小脸打量气sE,关心问:「呛着没有?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韩璧渊脸上乾爽无b,却因用力咳嗽的缘故,眼睫沾了些细微水珠、眼尾微红,虽然只是个孩子,但能瞧出将来会生得如何俊雅。他不自觉对晋磷眨了两眼,无辜道:「没、我没事。」

    晋磷失神半晌红了耳根,连碰触师父的指尖也像烫着似的,赶紧收手站定,僵y点头:「嗯,那就好。」

    「好玩吧?」莲池畔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两人转头看到一个b韩璧渊大几岁的孩子,乍见雌雄难辨,应是个少年,相貌殊丽。少年眉发和瞳眸都是象徵魔X的紫,皮肤雪白,身上穿得单薄,从颈子、手脚腰际都佩带许多银饰,稍有动作就会发出清脆声响。

    晋磷一看少年先是无奈的皱眉抿嘴,而後拱手道:「见过茶坊之主。」

    韩璧渊见状也学晋磷拱手打招呼,那少年笑容灿烂的摆手说:「不必多礼。这趟旅途好玩吧?」

    晋磷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实在不想回应他,韩璧渊轻笑回答:「嗯,起初觉得惊吓,不过挺好玩的。」

    「对吧。」少年自然无b牵起韩璧渊的手笑起来,拉着他往茶坊里走,说:「跟我来吧。对啦,我叫月牍。」

    韩璧渊想了下,客气道:「月、月东家好。」

    月牍笑了起来,忽然停下把韩璧渊的手交给晋磷说:「牵好,不要把人弄丢了。来都来了,玩几天再走吧。」

    晋磷喊住他问:「且慢,那契约之事……」

    「等你离开茶坊後就会解除了。」月牍摆了摆手,迳自走了,附近正在招呼客人的侍者们一致朝他离开的方向行礼恭送。

    韩璧渊抬头看晋磷,疑问:「你们的契约不是打在纸上的?」

    「只是口头约定。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话语就是咒力,念想也能成咒,所以不必刻意打在纸上。」晋磷问:「你想在这儿多待几天再走麽?茶坊每次来都不是同一个样子,外面那秘境我也没来过,但是陪你四处看看应该不成问题。」

    韩璧渊双手握牢晋磷一手,眼底尽是依赖,他想了想说:「我有点怕。不过有你陪我,我们待几天再走吧?」

    「呵,嗯。」晋磷知道师父还是个孩子,对任何事都好奇却也有些怯怕。师父能像这样依赖他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带师父进了一座小院子歇脚,灵识扫过周围,在花丛间挑了一朵白sE茶花递给师父,那朵花一碰触师父指尖就散成一蓬白雾渗到手背皮肤上。

    韩璧渊惊讶轻呼一声,手背上出现像被刺上去一样的白茶花图样,晋磷说这是独属於他的通行令。言罢,两人进到空屋里,晋磷倒茶水给他喝,他喝了一口环顾四周,是雅致的小房间,窗台有棵小盆景,走到房里有张床,恰恰能睡两个人,格局和他在流虹居的寝室相仿。

    他盯着床头两颗软枕发愣,脑海浮现刚才在水中的零碎记忆,晋磷和他的嘴x1ShUn在一起,指尖也不自觉抚上唇,心口隐然变得烫热,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对着床发什麽呆?」晋磷走来搭韩璧渊的肩,後者显然被吓了一跳,他失笑:「怎麽一惊一乍的?刚才潜到水里太急,吓坏你了吧?」

    韩璧渊面无表情睇人,目光从其眉眼落到噙着笑意的唇。他暗自慌乱害怕,自己不过是个七岁小儿,而且还是阿磷的师父转生,他怎麽能对阿磷胡思乱想?他生怕被阿磷发现,木着一张脸不吭声,阿磷误会他吓傻了,抱着他拍背,无声安抚,又拉他做到床边问:「累不累?赶了一天路,这里虽然天还亮着,现世却已是日暮,是该歇下了。」

    韩璧渊摇头:「不、还不想睡。」他极力想抛开杂念,尤其是那歪邪的念头,於是慎重其事对晋磷道谢:「刚才在水里,谢谢你救我。」话说得坦荡,眼睛却难以直视晋磷。

    晋磷盯住男孩看了半晌,淡笑答道:「应该的。你都快没气了,我怎麽可能不管你。你是我不惜一切从鬼界找回来的……最重要的人。」

    这话说得平淡,却感受得出话里的情感有多真挚深刻,韩璧渊闻言抬头看晋磷,两人互望良久,晋磷先低了头抿笑,像是在不好意思。「你不想睡,要在茶坊里还是到外面的秘境?」

    韩璧渊改口:「还是睡吧。我困了。」他看晋磷伺候自己就寝,这些事在过去两年做了不少回,但感觉更久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相处的,等晋磷拉下床帷,他就钻到对方怀里靠着,有些贪恋对方的怀抱。

    他心想自己和阿磷不是一般师徒吧,哪有弟子会豁出一切求师父转生的?他只知道自己对阿磷应该是特别的,嘴角挂着笑意入梦。他梦见阿磷是某国的年轻太子,登上帝位以後却被权臣视为傀儡,而他是手握兵权却远征在外的另一名皇子,为了能助兄长顺利夺回皇权,与兄长共谋多年终於扳倒权臣,之後本想再回塞外过逍遥日子,却反被皇兄软禁在京城,最後遭到皇兄後g0ng的nV人设计害Si了。

    韩璧渊从梦里哭醒,晋磷坐起来握住他肩膀关心道:「又发恶梦了?」

    「梦、呜。」韩璧渊抬头看他,眼神微有怨怼,意识泰半还陷在梦中情境,用嗔怒的语气质问:「为什麽又不信我?」

    晋磷微愣,料想这孩子又是梦到某段前世记忆了吧。他歉然低道:「都是我不好。你梦里,我……我是怎样的?」

    「你是个蠢皇帝,误会我跟你後g0ng的nV人有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晋磷汗颜:「那我把你关天牢了?」

    韩璧渊神情恍惚,迷惘回想了下,说:「不是。你、你把我也关後g0ng了……我并非nV子,不堪受辱,就撞墙Si了。」

    晋磷长叹一口气,苦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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