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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酉坊、拾柒 (第4/4页)

家伙,居然──」

    「别提后允凤。」

    江卯酉缓缓的翻过身,换个姿势,桐聿光坐在床缘,他就枕在桐聿光腿上仰望他。「我叫你聿光好不好?」

    桐聿光恬淡一笑。「你已经这麽叫了。」

    「我想回家看儿子。我答应教张禄画画,还有徐天毅问我夏天要不要跟他叔叔的船出海钓鱼,我想搭船跟着他们去网鱼。」

    「嗯。」

    「可我回了悬孟府……你也要回魏地了是不。」

    「嗯。」

    「约定好的画呢。」江卯酉阖眼想了想,说:「改一下约定内容好了。今年我画给你,明年你画给我,至少要一幅画。将来你反悔,不肯当我的人,我起码能拿去卖,毕竟是桐云商号大当家桐云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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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你回悬孟府才走。」

    「嘿,你以为你到悬孟府我还能放你走?」

    「卯酉,再等我一会儿就好。」

    「呃嗯。」江卯酉蹙眉瞅他,眉心半晌舒开,「不等了,随你Ai来不来。反正我不是你剩下的,你也不是我唯一的。随便。」这话充满怨怼,话尾却淡了。

    江卯酉恨不了这人,因为他明白桐聿光的难处b自己还多。或许桐云商号隐藏的财势人脉,实际上已是富可敌国,就算桐聿光说要脱手也不怎麽可能。

    「我本来就只是说着玩而已。」江卯酉似笑非笑的讲:「谁会舍得金山银山不要,去讨好我这麽一个刁钻又满怀心结的男人。我算什麽?」

    「卯酉……」江卯酉每句深具自知之明的话语都刺痛了桐聿光。「你何不试着信一回看看。」

    「都无所谓,等你做到了再来见我。要是做不到,一开始就别浪费时间。我还要顾拈云轩那两个孩子,还有我儿子,还有秦记馆,我也很忙。」

    烛火默默的颓了身影,桐聿光静静凝望着江卯酉的睡颜,心中揪结难受。江卯酉差点又睡着,睁开眼发现桐聿光正哀愁的俯视自己,没来由的萌生愧疚。

    「桐聿光,我不是要抛弃你。我只是想先把丑话说前头,呃,所以你不必这种脸,你存心要我、要我不好受麽?」怎麽Ga0得好像他在欺负桐聿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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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聿光没应话,只是无奈的哼气,靠着床柱。江卯酉有点慌,撑起身子觑他:「我那样说清楚真的很伤你心麽?」

    「嗯。我觉得你是不是已经想跟我撇清关系了。那晚我真该对你……」

    江卯酉眨了眨眼,狐疑的问:「所以我们还没那样?」

    「实际没有。但我心里想了几次,你不能怪我起浮念,这是正常的。」况且江卯酉yy自己的次数更多不是?

    江卯酉面无表情,脸皮却红了。一想起桐聿光也想抱自己,他还能怎麽冷静?

    「那我们快点回悬孟府,途中找个地方快活一下吧。」

    桐聿光故作镇定的回瞅他,附和道:「也行。」

    「你第一次认同我的点子呀。」

    「之前心灵相通,所以不必言传只需会意。」

    江卯酉哼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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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发烧了?」

    「出了一身汗好像已经好很多了。」江卯酉退开来跪坐着,拉拉自己衣衫,拨顺自己长发,仅是自然的整理仪表,却尽显风流俊俏,面颊光润可Ai得教人想亲上一口。

    江卯酉不解桐聿光怎麽直瞅着自己,以为是衣服穿反绑歪了,迷惑茫然的回瞅。桐聿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绮念浮动,连忙收回目光。

    桐聿光佯装思量别件事,语气平板的讲:「我跟你讲讲日後疗毒的事情,明日一早再走。」

    「好。」

    「你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要再发恶梦我就叫醒你。」

    「不必睡了。我不怎麽困。」江卯酉眨着乾净澄亮的星眸,坐在床间看着桐聿光侧颜,桐聿光试图回避,站起来活动了下,假装舒展筋骨。

    「你腿麻呀?抱歉。」江卯酉以为他腿被自己枕麻,赧笑道歉,那模样竟无半点往日算计,纯真可Ai得过份。都已是年过二五的男人,可江卯酉确实越活越回去,鬓发渲白都掩不住他日渐流露出来的孩子气。

    「没关系,不要紧。卯酉,你不睡想g什麽?」

    江卯酉屈起双脚,抱膝望着床外风景,笑睇桐聿光有点僵y的肢T动作,莞尔道:「不知道,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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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聿光实际心乱,只好踱到茶桌那儿坐着,隔了些距离讲:「那我讲讲我家里事给你听。那次花棚里你说了不少自己的事,这回换我讲给你听。不过都挺无聊的。」

    「不无聊,你说吧。」江卯酉抱膝而坐,一脸无辜单纯的聆听桐聿光说话。

    其实刚才他对桐聿光说「看你吧」的意思,不是随他便,而是字面上的「看」,光是看着桐聿光,他是觉得津津有味,并不无聊。桐聿光自愿聊起自己的事,以其内歛低调的个X而言也算是破天荒,江卯酉更乐得接受。

    後来,桐聿光送他回悬孟府就赶回魏地,连悬孟府的界碑都没越过。分开的头一个月,两人毫无往来,音信杳然,回归各自生活,彷佛他们从未相识。

    旁人m0不清头绪,唯独他们俩彼此心知肚明,疏远彼此要防范的便是李璥沐的追查。舞伎「江桃」凭空消失,多疑的李璥沐可能会怀疑到曾入g0ng的富商身上,由於无法确定李璥沐会深究到什麽程度,所以他们只能维持现状。

    仲夏,桐聿光竞价买下了一幅《驰原双骏图》,那是仅限名家与藏家参与的画会,其间并无拈云轩之名,却有沈潜这人,但那幅画却是匿名而非沈潜所画,沈潜只是负责代售。

    早在沈潜出现前,桐聿光就将该画标下,只因他认得上面的印。

    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桐聿光知道卯酉还在盼着自己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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