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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2/2页)
古来今晚只如此,河灯意义非凡,江离点了下头,才把目光转到花灯上,忽然陷入了选择性沉默,无言以对。 且不说审美如何,就说花灯才走了几步就灭了灯,把好兆头都熄灭了。江离回到摊子上续火,斜睨了浅浅含笑的景行,不太舍得放花灯了。 “别舍不得,日后你还会有很多小礼物的。”景行见桌上有毛笔,抬起粘了墨汁,问:“可邀江小姐作画?” “……” 或许是江里离想到景行的审美,又或者是周围人的目光过于明显,她尴尬微微遮住侧脸果断拒绝,并且坦诚道:“我不会作画也不会赏画评画,但是您能自己来。” 这话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明确了,景行却当做没听见似的,握着她的手慢慢勾勒出金菊花开,一笔一划皆为细心。 很多事情终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不爱画画没兴趣,也不代表画画困难,瞧景行与她共画是一件还算简单的事情。 耳廓深深红了又红,江离盈盈秋水难得知男女有别,小声道:“去放河灯吧,在迟些去,我怕又要深颦苦等了。” 景行的手稍作停顿,刻意隔了一个恰当的距离良久才道:“……好。” 面具之下,江离看不透景行深邃的瞳眸,总觉得里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她也没深究,她不想破坏当下的好心情。 江风物似霜,钗头凤叮叮当摇晃着,飘然随意稍微凌乱了头发,她蹲在江边遇水流,轻放花灯,双手合十许愿。 一愿盛世太平无战乱。 二愿三业得繁荣昌盛,无贫困穷苦人士。 三愿嫁娶得心仪人。 许完愿,花灯流向深处,与其他花灯挤在一块儿,成了明亮且期许的地方。江离没有太大的愿望梦想,只求战阵少一点,景行能陪她多一点。 晚风拂过她脸颊,带有稍稍的刺骨,吹的她莞尔一笑,问:“阿行哥哥,你许的什么愿呀?”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景行指关节刮了刮她鼻梁,“阿离,还记得我们初相识么。” 忆起多年前的初相识,她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随着父亲参加国宴,谁知上了个茅厕父亲就不见了。她急得四处乱走,遇上了年轻有为不过十七八岁的副将,才带她找到父亲。 第一次见面得心动,第二第三次她闻言景行要出席什么宴会,她撒泼打滚都要父亲母亲带着她。不为了什么,只求能见他一面。 一来二去的打招呼慢慢熟悉彼此,她喜欢却不敢说,只能远远观望。 “记得,要不是我父亲粗心大意,为了与大臣们聊天,聊着聊着就走了,否则我又怎么会被丢下呢。”江离有些哭笑不得,眉目清秀很轻笑了下,“今夜金菊酿的酒定然好喝,快走吧。” 她不爱喝酒,爱和景行喝。 就在她脚步抬起正要走动,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惊吓的尖叫声,大喊:“这人是采花贼!快抓住!快抓住!” 江离顿时眉头紧蹙,踮起脚尖巡视着人群,发现了一名身穿女装的男子在人群中逃跑,逃跑的过程中还引来了无数女生的尖叫。 此生最恨采花贼,没有之一。 “我来抓,你等我。” 景行话音刚落,江离就撸起袖子狂奔,看得景行一个措手不及,想阻止却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江离找采花贼麻烦。 大概是江离自幼习武的缘故,不出半柱香就抓到了采花贼,但是往往采花贼武力都高超,很快就朝她来了一掌。 耳朵‘嗡嗡’一片,狠狠踢着采花贼的命根子,江离才反应过来彻底怒了,咬牙切齿骂道:“襟裾马牛,衣冠狗彘!你娘是死了吗?身为男子却酷爱女装,倒不如阉了吧!” 因为采花贼轻轻松松被抓到,附近的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鸡蛋扔在采花贼脸上,大部分都是知书达礼的姑娘,不太会骂人,只能重复着,“报官!” 官肯定是要报的,就是江离很厌恶至极这类人,恨不得打致残。只是如今律法框框条条的情况下,她不能打致残,晦气。 正当她要开口继续骂人的时候,景行步伐匆匆赶过来,她顿时哑了声,眼泪很快就从眼眶溢出,故作委屈道:“将军,他欺我。” 采花贼被江离压得动弹不得,出声反驳:“我哪里欺你了?你看是你先欺我的,打我,还要毁了我一辈子!” “闭嘴!”江离擒着采花贼的脖子,面露凶狠,随即转过头一副欲哭的样子,“阿行……你是将军,能允许我在多打他几下吗?” 景行目光冷严,探究着江离的行为举止,又大致观察了状态,无受伤松了口气。早就料到江离有武功在身,却万万没想到武功都能和他相比了。 这样也好,她有护身之力,他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采花贼玷污女子清白,在当朝法律是死刑的。”景行漫步走到采花贼身边,踩着采花贼的手腕,听到一惨烈的叫声,朝着人群冷漠道:“打,打了就送官。” 有了这句话,江离也不再装弱小,反而打得更狠。 长安城多出了一段女子暴打采花贼的故事,导致纷纷家长默默退了说亲,四处诋毁江离日后嫁了人肯定没家教,要立规矩可就难了。 也是因为这事情,江离在娘亲的碎碎念下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想如何拒绝婚事了,她要安安心心等着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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